剩下的話小伙計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完。
陳芷如不動如山的坐著,挑眉看他。
好半天后,小伙計一跺腳一咬牙,表情難言而喻的開口。。
“老板,我今早聽人說,楚老板昨日開始整理資產,他店里的好多東西都低調賣了出去,你說……”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他不會是見自己要輸了,想要拿著錢跑路吧?我們要不要找人看著他?”
陳芷如沒有理會他的“良苦用心”,反而問
“你今天一早魂不守舍的,就是在想這個?”
小伙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強行解釋,“我這不是擔心把……”
他話鋒一轉,又問一遍,“老板,我找個人盯著楚老板?”
“不用。”陳芷如這才回答,“若是想走,豈是叫人看著就能攔得住的?”
何況她以為楚洋也不是會一走了之的人。
“那怎么辦?”伙計誤解了她的意思,“難不成就讓他這么跑了?”
“少操心這些。”陳芷如不欲和他解釋,“快把賬本整理好送去商會。”
“哦……”伙計悻悻然閉嘴,一肚子的話還未來得及和她說.
不過這倒是讓陳芷如留意起了楚洋的飯館。
如小伙計所說,飯館前門可羅雀,連路過的人都不自覺加快腳步,好像稍慢些就會沾上什么晦氣似的。
凌晉在一旁說,“據說南洋那邊多食用生菜生肉,這樣的店在外面這邊自然不會有人光顧。”
“也不算完全是生菜生肉。”陳芷如客觀評價,“不過我們這邊的人大約吃不慣也是真的。”
西餐在現代出現在這片土地時也面臨著和楚洋一般的問題,后來不也被大眾接受。
若是再給楚洋一些時間,他未必做不到。
“既然他對你造不成威脅,那你也不必再在意他。”凌晉拉過她的手,“回家吧。”
陳芷如收回目光,“好。”
話是這樣說,只是她和楚洋抬頭不見低頭見,哪能說不在意就忽視。
隔天凌晉有事,陳芷如使喚小伙計出門買飯,半天才見他氣喘吁吁的回來,空手而歸。
“飯呢?”陳芷如狐疑的看他。
小伙計委委屈屈的說,“這段時間城里來了許多外地的商人,每到飯點酒樓里都只見人頭,我跑了幾家都沒有買到飯。”
他提議,“要不我去給你買碗面吧?老板你將就一頓。”
陳芷如并不太在意吃食,就“嗯”了一聲,“你隨便買。”
“好嘞。”小伙計重整旗鼓,出門前多嘴說了句,“不過來了再多外地商人對于楚老板的飯館來說也沒用,別家酒樓里都是人,就他家冷冷清清的,嘖嘖嘖,進門的客人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本來低著頭的陳芷如叫住一只腳已跨出大門的小伙計,“回來。”
“怎么了?”小伙子不明所以的折回來。
“一會我要去繡房那邊,你也不用跑遠了,就去楚老板那邊買一些回來就好。”
小伙計到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老板,你說啥?”
陳芷如耐心說了一遍,小伙計臉上的表情隨著她的話一步步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