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晉很直白的說,“你還記得之前我叫你去的那戶人家嗎我?我需要你再去一次。”
壯漢欲給他倒茶,凌晉抬手阻止,“不必,我說完就走。”
“好。”壯漢坐在一邊,摸著下巴思索,“前次叫我去陳家是為了威脅陳老爺,這次該不會也是為了威脅人吧?”
“沒錯。”凌晉大大方方的承認。
壯漢沉默了一會,不知自己是張得有多兇神惡煞才會三番兩次接到這個生意。
心里想著,他嘴上也答應的爽快,“可以。這次又是陳老爺?”
“算是。”凌晉在外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言簡意賅的解釋:“我要他將陳妙瑛弄遠些,起碼別在我眼皮下”
燭火高燃,外面的夜濃得伸手不見五指,壯漢愣了好一會,一臉難言的回答。
“你這是想做什么?”他提醒,“那如今可是陳家的獨苗苗,陳老爺未必愿意。”
“所以才要你出面。”凌晉的手摩著椅把手,眼中黑沉,“若是他不愿意,我有的是辦法。”
壯漢有些怕他這副陰沉的模樣,急忙轉移注意力。
“也行,我去試一試,不過要是失敗了可不怪我。”
“可以。”凌晉頷首,“他會同意的。”
壯漢雖不知他是從哪來的自信,但也沒再反駁。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凌晉緊趕慢趕回到家中,卻還是晚了一步。
房里的蠟燭燃著,陳芷如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看他,“你去哪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凌晉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下,“隔壁的王阿姨來借蠟燭,我過去看了眼。你怎么醒了?”
他神色自若,絲毫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陳芷如也就理所當然的沒有懷疑。
她習慣了身邊有人,半夜迷糊醒來時感覺到身邊位置冰冷,驚醒后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這些話她并沒有告訴他,含含糊糊道,“做噩夢了,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
“好。”
凌晉從善如流的應了聲。
屋內再次陷入黑暗,一夜無夢。
一大早,花木上結了露水,陳府的丫鬟將落葉仔細掃走,待屋內咳嗽聲打破安靜,等在外面的侍女推門而入。
“老爺,早膳已準備好了。”
陳老爺今日的氣色難得很好,用過早膳后就在院里逗鳥,只是沒能安靜多久,守門的下人進來稟告。
“老爺,門外有一個人要見你。”
樹倒猢猻散,陳家不復從前榮華后,上門來的客人幾乎未帶來過好消息。
陳老爺眼角一抽,“是誰?”
下人猶猶豫豫,“是一個男人,似乎之前來過我們府里,說是要和老爺商量一件要緊事。”
天寒地凍,壯漢在原地哆嗦著將手插入袖里,等了好一會才見人把他請進去。
陳老爺疑惑的神情在看見他的那剎那黑如鍋底,顯然還記得他。
“怎么是你?”
“陳老爺這話說得奇怪,如何不能是我?”壯漢將哆嗦憋住,在陳老爺面前神情自若語氣平靜,試圖先發制人。
“我此次前來是要找陳老爺商量一件事,還希望你能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