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氣的渾身發抖,臉色因為失血和恐懼白的不見一點人氣。
戚冥音是瘋了嗎?割了她的舌頭還說她的舌頭是廢物?
簡直喪心病狂!
她就是在王府里鎖久了憋瘋了!!
才隨意拿人命當樂子!
她要找皇上替她做主,要皇上殺了戚冥音!
很快,隨著一聲拉長了的“皇上駕到”,戚千歌一身龍袍出現在議政殿里。
一見戚千歌過來,魏蘇立刻捂著自己不斷噴血的嘴,連滾打趴的撲到了殿內。
她不能說話,只能指著輪椅上安然無恙的冥音不停的嘶吼流淚,昭示著自己的痛心。
戶部尚書曹無殤是魏蘇靠關系私自提拔上來的,最受不住看魏蘇被欺負,而且,還是被一個人人唾棄的廢人欺負。
當即站出來怒斥冥音:“皇上,今日綏安王忽然發瘋,在議政殿門口割了魏姑姑的舌頭,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看不清,割錯了。
不僅如此,還說魏姑姑的舌頭是廢物,扔了就扔了,沒什么稀奇。然后,依然沒事人似的坐在輪椅上!”
“曹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冥音轉眸看她:
“本王如今耳目不便,不坐在輪椅上,難道坐你尸體上?”
女子眼神冰涼,注視曹無殤時,仿佛在注視著一個死人。
曹無殤被那眼神冰了冰,心臟下意識一沉。
不對啊,戚冥音不是只會打仗作文,不太會說話嗎?
當初行刺先皇被定罪時,她都百口莫辯的。
今天怎么這么邪門?
“而且,本王說了是清理廢物就是清理廢物。”
冥音說的不緊不慢,似是有備而來,等著看笑話:
“魏蘇和劉貴君私通,這舌頭,不知吻了劉貴君多少遍,如此給皇姐摸黑,豈不就是廢物?”
冥音并不多言,說完,就繼續懨懨的靠在輪椅上,緊緊抱著她手中的盒子。
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說出的話,有多讓人震驚。
劉貴君可是去年才入宮的秀子,仗著戚千歌的寵愛,短短一年,一路從侍郎升到貴君,時至今日,依然榮寵不衰。
現在,她卻忽然說魏蘇和劉貴君私通?!
這怎么可能?!
曹無殤沒注意到魏蘇煞白的臉色,并不把這話當回事兒,繼續冷言諷刺:
“怎么可能?劉貴君是如今正得圣寵,與皇上琴瑟和鳴,綏安王如此說要講證據。
若無證據,便是污蔑君主的罪過,按律當誅!”
冥音垂眸,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笑意:
“曹尚書慎言啊,本王若是拿出證據,你豈不是也犯了污蔑皇室中人的大罪,按律也當誅的。”
“所以,本王再問你一遍。”冥音冷不丁的抬眼,微紅的眼角,滿是獵物即將入網的興奮:
“你當真要幫魏蘇說話,狀告本王污蔑她和劉貴君?”
曹無殤跟魏蘇混久了,從她嘴里得知的綏安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耳聾眼瞎,身中劇毒,刺駕不成,萬人唾棄。
這樣的廢物,第一天上朝能拿出什么證據?
于是,她自信滿滿的一挑眉:“是!臣所言句句屬實。
綏安王瘋魔嚴重,竟在朝堂上胡言亂語,污蔑魏姑姑和劉貴君,求皇上判決!”
“好,那麻煩眾位看一下魏蘇的腳吧,那上面系著的紅繩,是不是劉貴君肚兜的紅線啊?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那紅線上拴著的銀鈴,還是皇姐送給劉貴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