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蘿卜,就是比別處的好吃。
……
獸王宮。
給玄衣療完傷,已經是后半夜。
饕餮幫玄衣吸收了池小葉體內的天道之力。
而后,便毫不憐惜的,將奄奄一息的女主扔到一邊。
禮貌性的關心了一下玄衣的傷勢。
玄衣難得看見這么溫柔的獸王,只覺得這一趟受傷十分值得。
蒼白的唇角忍不住掛上一絲笑意:
“王,我沒事了,謝謝您。”
“嗯。”饕餮點頭,將她扶起來:
“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玄衣微微一怔,心底忍不住漫出幾分失落。
本來以為受了傷,便能在這里留宿呢。
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不敢也不會違逆饕餮,于是點頭行禮。
拍打著剛剛修復好的翅膀,離開了獸王殿。
送走玄衣后,饕餮才精疲力盡的尋了個石凳坐下,揉著生疼的太陽穴,思索著今日發生的所有事。
他的陣法失敗了。
尊主依然同以前一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甚至會以他為敵。
如果任由事情這么發展下去,以尊主的性子,絕不可能會放過他。
他不僅得不到尊主,很有可能還會落得個死無全尸,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跟尊主談談。
想什么辦法呢?
饕餮思索片刻,眼神落在池小葉身上。
這東西雖然很討厭,但是勝在來自幾千年后,很受這個世界的雄性喜歡。
倘若讓她去召集其他雄性引開魑魅。
自己不是就有和談的機會了。
只要能先在尊主面前保住性命,接下來還可以再想辦法得到她的愛。
想通這一點,饕餮立刻運用天道監測魑魅的位置。
最終,鎖定了安謐的蛇窩。
于是,將池小葉提起來,靚麗的鳳眼閃過一絲興味:
“我記得,安謐是你的舊情人。
他那只唯一的蛇幼崽,還是你生的。”
池小葉雙眼圓睜,恐懼的點點頭。
她很害怕現在的獸王。
他忽然變得很可怕,連虛與委蛇的話都不愿同她說,似乎只想要她的命!
“很好。”饕餮道:
“那你明日就出發去找安謐,讓他找幾條蛇引開微生冥音的狗。
倘若敢有半分糊弄……”
饕餮說著,強大的天道之力在手心凝聚出一把赤色利刃。
帶著點點寒芒,直逼池小葉脖頸:
“我要你的命。”
“是!是!王,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說罷,連忙連滾帶爬的滾出了獸王宮。
她沒有多帶衣服,在更深露重的收拾叢林中走了一夜,到達安謐的老窩時,已經是第二日凌晨。
她走到洞口,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頭腦發昏,渾身發冷。
因此更加痛恨冥音。
許是發熱時的體溫溶斷了理智,她忽然就不想聽饕餮的命令了,既然微生冥音在安謐這里,那她為什么不能讓安謐殺了那個賤人?!
這么想著,池小葉又多了幾分底氣。
反正獸王也不喜歡她了,不如來個魚死網破。
拉著微生冥音,一起下地獄。
堅定完這個想法,她輕手輕腳的走進蛇洞。
然而,剛進去,就看見了足以戳瞎她眼睛的一幕。
冥音好好的睡在一個小草窩里,周邊有十幾條蛇,站崗似的把守著。
他們意識到了危險,反而將獠牙對準了她這個唯一為安謐繁衍過后代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