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當晚就是在司教坊休息的,當然只是休息啊,沒有別的事情。
第二天司教坊的人全都早早就在忙碌,打掃昨晚的浪跡,因為全部酒都免費暢飲,一直到天亮客人才漸漸散去。
賬房計算了一下昨晚的營收主要是想看一下昨天一天到底虧了多少錢,但是計算下來之后,沒想到不緊沒有虧損,還有盈利,酒水的錢都在別的地方找回來了。賬房先生大為佩服新掌柜的。
一直到太陽高高升起,程飛才姍姍來遲,一進門,程飛就看到昨天他留在這里的黃金,愣了一下。
張寧笑著迎了上去,笑道:“歡迎程飛公子大駕光臨,愿公子今天玩的愉快。”說完之后張寧測過身,把程飛讓到屋里,來到黃金的面前。
張寧笑道:“水仙姑娘說他不要公子的賞錢,我也就沒收,等著您來還給您呢?一直有人看著您點點?”
程飛來到黃金面前,拿起一根金條掂了掂,目光看向那架琴,可是琴前卻沒有他想見的佳人,程飛皺了皺眉頭,“人呢?”
張寧順著程飛的視線看去,然后笑道:“公子是說水仙姑娘?她昨天已經跟我遞辭了!”
“走了?”程飛眉毛一抬,質問道。
張寧點點頭。
“去哪里了?”程飛焦急問道。
張寧趕緊先穩住程飛,“公子先別急,你也知道我昨天才上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等我給你問問啊!”張寧招招手,喚來老鴇子,這里的人都管她叫梅姨。
“梅姨!過來一下!”梅姨款步走來,笑盈盈的跟程飛打招呼。
程飛擺擺手,伸出手指向水仙原本坐著的位置,說道:“水仙姑娘人呢?”
梅姨輕輕搖著手里的紙扇說道:“不干了呀,回家了吧,誰知道呢?”
“她家在那里?”程飛立刻問道。
梅姨望向門外,“云海山!”
聽到梅姨的回答,程飛眼睛瞪的溜圓,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不敢相信聽到的事似的。
張寧也比較疑惑,“云海山在那里?”
“出門去,往東看,最高的那座山就是,先有云海山,在有云海間!”
張寧低頭看著程飛,笑道:“公子,你若喜歡水仙姑娘,就去找他唄?”
程飛卻好像沒聽到張寧的話一樣,一直坐在地下,喃喃自語這什么,聽不真切。
張寧和梅姨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倆人只能在原地杵著,比較今天就這么一個客人,也沒別的事干。
過了一會后,程飛從新站了起來,但是人是站起來了,魂好像還在地下趴在呢,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找到一把椅子坐下,說了一聲,上酒。
一壇壇酒擺上卓,程飛揭開泥封,仰起頭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酒,一口氣一壇,一壇喝完就開第二壇。
張寧在旁邊,嚯,活脫脫一個情種啊,張寧搬來一個椅子,坐在程飛對面,自顧自的揭開一壇酒,慢飲了起來,邊喝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