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符館。
“好慢。”
鬼嬰坐在一層的木環臺上,右手撐住下巴,神色倦怠的盯著正門,她已經這樣保持了一刻鐘。
“不會把我忘了吧。”
鬼嬰仿佛看到了葉離賤兮兮的表情,正在掩嘴偷笑,眼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兩下。
他要是真的敢把我忘了,我絕對要讓他體驗體驗什么叫刻!骨!銘!心!
鬼嬰暗暗咬牙切齒,體表緩緩浮現粉色的光影花瓣。
就在這時,正門處出現了兩道步履匆匆的人影。
算你走運。鬼嬰定睛看清來人的面容后,欣喜的同時不免感到有些遺憾。
她雙手支撐著木環臺面,雀躍般搖動著小腿,等候兩人靠近。
這一周的學習,她的收獲不可謂不大,如果再遇上觀知清,絕對能封鎖他的‘窺視’。
不過比起這點進步,更讓她激動不已的是,她開發了一個獨屬于她的法式,也就是剛剛的櫻花花影。
“好慢!”鬼嬰不滿地朝兩人呼道,搖擺的腳丫和雀躍的語氣,已然暴露了她的真實心情。
葉離看破不說破,道:“抱歉,路上遇到了一點事。”
接下來,葉離直接切入主題,簡單的過了一遍樂七音說的那些內容,并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鬼嬰聽罷,停下搖擺的雙腿,認真的分析起來,“第一例死者是男性,案發地在檔案館,尸體被挖空。第二例死者是女性,案發地點是在離學院正門最近的元素系,尸體同樣被掏空。”
葉離點點頭,幫忙補充了一下,“檔案館屬于歷史系,一般很少有人去那,地塊又處于學院中部,外人很難接近,所以我才判斷是某個勢力所為。而第二位死者的位置卻又離學院正門特別接近,因此我才懷疑,會不會是院外某個激進分子,潛入犯案。”
葉離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鬼嬰的疑惑更多了,“你為何不懷疑學院的學生?他們不也符合兇手的特征嗎?”
“不可能的。”葉離搖搖頭,“學院的學子以及使用過學院設施的人,都會留下檔案。縱使是學院總院長犯事了也不可能躲過術式陣法的偵查。”
“原來如此。憑這點就足夠把目標鎖定在學院外部。”鬼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腦海中迅速整理已知的信息。
“不過,我還有兩個疑惑。一、為何要將人體挖空?二、為何要鋌而走險獵殺學院學子?”
“假設真如你判斷的那樣是為了進行某種實驗,那么結合上第二點就有些說不通了,因為不管怎么看獵殺學院學子,都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這樣一來,問題的關鍵就要放在第二點上。要是某個勢力所為的話,這樣反過來看,結合第一點又會解釋不通。”
“如此,便形成了一個死循環,你的判斷也就不攻自破了。”鬼嬰點出了葉離猜測中的破綻,她大概已經猜到真兇的想法了,雖然這個想法令她感到不可思議,但這是拋開所有不可能后她能想到的唯一真相。
葉離聽罷,頓時覺得自己之前忽略的實在太多,竟然得出了相悖的結論,真是太不應該了。
“你覺得兇手的目的會是什么?”葉離問道。
鬼嬰也不買關子,直接揭開謎底,“可能是為了滿足某種變態的欲望吧。”
“等等,這不是和第二點沖突了么?既然要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為何不選外人,而選擇學院的學生。”葉離發現疑點直接開口說道。
鬼嬰忍不住黑了葉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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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把我當神仙了嗎?我一沒到過現場,二沒見過尸體,三又不清楚死者的交際圈,僅憑二手的二手信息,能得出這么一個稍微合理的推斷已經是極限了好吧。”
“再則,我早就說了,這兩點只是我的疑惑,你還真拿它當金科律令啦。”
“!”葉離突然醒悟,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鉆牛角尖了。
“抱歉,一旦涉及學院,我就有點情不自禁,畢竟這里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