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阿難被一過路的旅人殺死,安然跟著不知所蹤。
阿難合眼前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他只是按照本該如此行事而行事。
此時,一只臭蟲爬進了他的鼻孔,阿難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用僅剩下的那只沒有手指的手掌艱難的翻了個身,垃圾山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一陣又一陣的慘叫。
一個血色人影闖進阿難花了一輩子用垃圾堆出來的小家,像看待渣子一樣盯了他許久,然后仔細審視著房間里的裝飾。
阿難被空氣中濃郁的腥氣嚇得震斷了淘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木床,一只眼盯著來者,緊緊將自己的老妻子安然死死地護在身后。
血色人影并沒有為難這對老夫妻,離開他家后又殺了一群人著才灑然離去。
阿難和安然收養了垃圾山僅剩下來的小孩,明確他們的分工去收集各類物資,并大力推動內部競爭,誰收集的多獎勵也多,而他們老夫妻則坐在所有物資上抽取絕大部分供自己揮霍。
垃圾山中黑吃黑越來越嚴重,終于有一天吃到了阿難和安然倆夫妻的頭上。
阿難在驚懼中被處理掉了,安然不知所蹤。在所有黑吃黑中最厲害的那個少年也受到了牽連,失去了一臂和五根手指,一只眼睛因為沒有治療后來也跟著瞎了。
阿難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睡醒了坐在床上發呆,回憶夢中的一切仿佛都跟他親身經歷過的一樣,他想了想決定去找一找夢中所見的人和物,于是離開家踏上路途。
然后在一棵枯樹底下,阿難碰到一位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女。
“你好,我們見過嗎?”阿難看著少女禮貌地問道。
你想起來了嗎?
看不清面容的少女,眼眶內一片死寂地盯著阿難,反問道。
“嗯。你是安然。”阿難一臉迷糊,可嘴上卻很自然地說道。
我不是。
少女冷漠的否定,冰冷的話語像釘子一樣釘入他的心臟。
你,想見證死亡嗎?
阿難抬頭看了眼枯木,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阿難,我是阿難,大家都一樣,謂之眾生平等。”
“輪回剝奪了死亡的權利。永恒才是眾生的敵人。”
阿難認真地看著少女,無數聲音重疊在了一起,“我已經準備好成為凡人了,讓我見證死亡吧。”
如你所愿。
少女笑了,身形隱入黑暗,黑暗瞬間侵吞整個世界,并一點一點蛻去阿難身上無窮無盡的血肉,剝離出最下一層的迦難。
“原來你就是死亡。我早該想到的。”迦難一聲苦笑。
提前預祝合作愉快。回答的聲音搭上了感情,好像一位知性大姐姐。
“異域來客啊,先告訴我,你來自哪里?這很重要。”迦難沒有接話,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神域。
自稱死亡的那個回答吐出兩個字后,沉默半晌又蹦出了一句話。
你們的對手。
“我明白了。”再啟佛目,迦難合眼,凝神靜息。
死亡沒有催促,要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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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對手合作,確實需要多花點時間考慮。
“你是神嗎?就像佛一樣?死亡神?”迦難一邊思量一邊問道。
我是死亡,是神,不是死亡神,更不是佛。
“這樣啊...”
“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迦難散去佛目睜開眼睛,眼中無悲無喜。
理由。
“你破域而來,所系無非諸域之爭。你憑什么覺得我們合作就能規避這萬域生靈都無法逃避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