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顧不得沒有見過面的兒子叫他爸爸,鐵鶴一把抱住妻子,孩子似的“嗚嗚”哭了起來。
到是谷昕淡然,雖然眼中流著淚,卻沒有忘記孩子就在身邊,哽咽著勸著丈夫:“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晨曦,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二十多年了,谷昕沒變,鐵鶴也沒變。
谷昕本來是憔悴中變出老態,但因為鐵泰下針幫她突破,又拓寬了經脈,她非但回復了年輕,這次鐵冬她們離開,她又突破了,到了武師高階。
而鐵鶴本來只有武宗中階,現在到了武尊高階,能不年輕嗎?
所以,他們倆都保持著當年分手后的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
“是安然--”
看著鐵鶴癡癡地望著自己,谷昕的臉燒得通紅。
“我猜到。”鐵鶴癡笑道:“安然是我們鐵家的救星!”
“好了,別冷落了孩子,當著孩子的面,也不知羞!”這么多年沒見,谷昕突然感覺到受不了鐵鶴這種癡癡的目光。
“嗨嗨,孩子都已經長大了,他們會理解!”
“再理解也沒有必要當著我們的面秀恩愛呀……”
“呵呵,你看,我們的小重玉生氣了,沖霄,重玉幾乎天天想他爸爸,不知有多少次,晚上惡夢中哭,喊著‘爸爸’!”說話間,谷昕輕開了鐵鶴,疼愛地攜起了鐵玨的手。
“是爸爸無能!”含著淚,鐵鶴有力地抓住鐵玨的雙肩:“孩子,原諒爸爸吧,爸爸實在太無能了……”
“好了,都說安然哥哥是我們鐵家的恩人,你就這樣對待恩人的?”
明明知道鐵玨并不是有意傷害自己,鐵泰的心中,同樣升起了幾許惆悵,好在他兩世為人,并沒有表現出來。
“他是我們的恩人,也是你的哥哥!”還是谷昕細心。
“對,對,我們一小家終于團聚了,晨曦,這兒有酒嗎?”鐵鶴恢復了他的豪爽。
“酒?當然有,沖霄兄,原來你就是大苑鐵家的錘把子呀,你瞞得我好苦喲!”商健的聲音從洞外響起:“直到現在,才讓你們夫妻見面,沖霄兄不怪才好!”
在大苑,鐵鶴名聲在外,但他卻很少在人前露面,他根本就不喜歡交際。
“怪不得豐羽兄,是我不合群的結果,豐羽兄用心良苦,我怎么能怪你呢,謝謝了,豐羽兄,如果豐羽兄……”
“沒有如果,商健先生的這份恩,我會還的!”鐵泰沒等鐵鶴說出如果,馬上打斷了他。
看到鐵鶴的臉色有些難看,商健趕緊道:“安然說得對,沒有如果,這次救嫂夫人,我賺大了,呵呵!”
確定商健沒有生氣,鐵鶴松了一口氣:“不過,這聲發自內心的感謝,我還是要說的,豐羽兄,聽口氣,你帶酒了,那我就借花獻佛,好好敬豐羽兄幾杯。”
“好,好,好,哈哈哈哈,走--”
喝酒是男人的事,鐵冬與谷昕去廚房幫助芳姨,鐵泰與鐵玨坐在鐵鶴下手陪酒。
不一會兒,菜就小來了,鐵泰第一個無視鐵鶴,盯著商健端起酒杯:“生意講究雙贏,酒后我會幫你掃清修煉上的障礙,讓你在今后一帆風順,我希望你也守住‘誠信’二字!”
一聽說鐵泰愿意再次幫他掃除障礙,商健連忙站起,連聲道謝,然后發誓:“我以商家的祖宗起誓……”
這時候,鐵鶴明白為什么鐵泰對商健不存在感激的原因:那是交易。
不過,鐵鶴還是向商健敬酒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