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逼瘋?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兒?
哦,對了,我怎么有這種想法?是不是到了武修世界后,因為自己不能修煉,自己的心境也受到了影響?
自然、隨心!
就算自己現在的心境已經變了,為了心境的不受約束,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這樣去對待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父親的徒弟?
“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兒應該就是父親留給自己的路引--父親已經知道到這個世界后,自己不能靠自我修煉升天。
那么,他留下的這些徒弟,應該知道能到這兒來的,就有可能是他們師父的孩子……
這么說,她是在有意作弄我的?
哦,對了,她們都是兩三千歲的人了,怎么會心甘情愿地拜自己的父親為師呢?他們與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是不是因為對付不了父親,而有意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要真的是這樣,那我對她無論怎么樣的報仇,都不為過--只要不把她整死!
“不對!我一定還有什么東西想得不對!”
榮泰正在胡思亂想,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剛一開始,玉荷因為生疏,奏得并不好聽,這樣正常,她連續拉了五遍,一遍比一遍熟練,結果發現,自己拉的這首《二泉映月》,根本沒有在重復中提高,她馬上明白了,這一定是這個鐵泰搞的鬼!
看著怒氣沖沖的玉荷,榮泰心中同時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但又被他很快壓下!
他不是不敢,更不是怕死,他只是感覺到對她發火有些不值。
冷冷地盯著玉荷:“我受了這些皮肉之苦,就是因為你認為我給你的琴譜是假的,我教你們識譜,就是向你們證明,你……”榮泰手指玉荷:“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誰借你的膽子,讓你敢如此跟我說話?”玉荷舉起手中沒放下的二胡,朝著榮泰狠狠地砸了下去……
“五妹--”
“清漣--”
“五妹--”
“五妹住手!”莊書本來就離榮泰不遠,他輕拂依袖,卷過玉荷手中的二胡:“哎,五妹,師父臨走前再三交代,讓你好好修煉心境,可你……”
“大哥,這小子欺人太甚!”
“五妹,其實,他說得沒有錯,做得也沒有錯……”作為大哥,莊書語重心長地循循漸誘:“你這樣對他,他必須首先證明他沒有騙你,不是嗎?”
“再說了,就憑這兩支曲目,無論那一支,都是無價之寶,他獻不獻出,都是他的權利,我們憑什么要他獻出價值連城的琴譜呢?”
“他--吸收走了我的靈氣!”并不是玉荷強詞奪理,她的心中,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一個凡人,一個能夠吸收靈氣的凡人,吸收不到靈氣,而她這兒有!
那么,靈氣對這個凡人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靈氣對能吸收它的凡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仙凡之別,就算琴譜如何珍貴,又怎么能跟這個武修世界根本找不到的五行靈氣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