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永恒?”
榮泰的高聲呼喚,如暮鼓晨鐘,重重地敲在了谷昕的心頭,她感覺到自己心口一股強大的血氣上涌,雙頰脹-紅,突然嘴里一甜,噴出一大口黑血。
“晨曦——”一聲驚叫從鐵鶴的嘴地發出。
榮泰一驚,不由自主地使出神念換形,出現在鐵鶴的身邊,一把抓起谷昕的手,檢查起她的脈象。
“沒事,泰兒,我舒服多了!”谷昕掙扎著離開了鐵鶴的懷抱,對一臉擔憂的鐵鶴微微一笑:“我真的沒事了!”
谷昕是沒事了,谷昕吐出來的那積郁在心頭的黑血,其實在谷昕體內,可是無跡無形的,但卻時時讓她胸痛胸悶,只是自從修煉到了武尊高階后,這種感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谷昕一直沒有在意。
其實,她的這一塊積血,只是一股怨恨之氣,它是在鐵家出事的時候,生成的。
榮泰給她施施的時候,只是一個武士,加上他本來就對武修世界的一切都不熟,當然也包括人體的特殊性,他怎么能夠發現這團無跡無形的血氣?
因為積郁氣血的長期存在,對它的控制,已成了谷昕自然的習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自己的身體神魂,還在控制著這一塊氣血。
今天聽完榮泰的一席話,她的心情慢慢地嘗試著放開,但一想到剛見面,又要與兒子女兒分別,心中萬分不舍。
早晨,本來就沒有完全放下的谷曦,看著越離越遠的兒女,分離的痛苦心中再次觸動了那一份積郁,讓她幾乎不能呼吸,這種情況,連鐵鶴都沒有發現,并不是鐵鶴粗心,一是谷昕有意壓制,二是作為武尊高階,就算不呼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心口疼痛難忍。
聽到榮泰遠遠的叫聲,谷昕心中一驚:生生世世、永恒這兩個詞進入了谷昕的腦海,昨晚整整一夜,她并沒有完全想開放下,但她并不是一點兒收獲都沒有,這一刻,在自己最糾結的時候,經榮泰這么一提醒,于是,心中升起強列的希望,隨著希望升起的,還有存在多年的積郁之氣。
這一次,谷昕沒有控制,原先是自己的身體自動機械地控制著這投積郁之氣,而現在,是谷昕有意放開。
于是,一口黑血帶著所有的積郁之氣,沖了出來,連同她的好多真氣。
一陣疲憊過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不可言喻的清爽,從身體到神魂。
榮泰微笑著松開了手,他一言不發。
“安然哥哥,我媽她怎么樣?”最焦急的,要數鐵玨了,他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
鐵鶴也深深地盯著妻了,只有谷昕,驚愕得象似見了鬼似地盯著榮泰:“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谷昕的話,也只有榮泰能懂,他知道谷昕問的是什么。
榮泰因為焦急,無形中就施出了神念會形,一路上,他之所以讓大力變形后馱著大家,就是不希望驚世駭俗,谷昕的突發事件,讓他露了底。
一眾人中,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谷昕的身上,只有谷昕自己。
她噴出一口血后,并沒有昏死,透過血霧,她看到榮泰瞬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仿佛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