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軍.....對不起.....”
葛軍走回床邊,輕輕揩掉小惠臉上的淚水,“說什么呢,兩口子哪有誰對不起誰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別哭了,每次一見到你哭,我就心疼得不行。”
小惠吸了吸鼻子,“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之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葛軍一拳砸在床上,床下的駱慈渾身一顫,差點就要叫出聲,幸好及時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葛軍再次站起身來,不停地來回踱步,眼里滿是瘋狂的神色,氣急敗壞地說道,“出去,出去,滿腦子就想著出去,出去干什么!都跟你說了,外面很危險,待在這里不好嗎,有吃有喝的,你要是實在無聊了,我回頭搬個電視機進來也不是不可以。”
走到床邊,葛軍忽然伸出猶如鐵鉗一樣的手,捏著小惠的下巴,面色猙獰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干什么,告訴你,這輩子都斷了這個念想。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誓詞嗎,白頭偕老,至死不渝啊!”
小惠渾身顫抖起來,不停地點頭,一邊抽泣,一邊發出“唔”、“唔”的聲音,大腿下面的床單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葛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靠近地下室過道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碎花裙,放到小惠的枕頭邊上,“剛才我有些失態了,對不起,我以后會盡量克制自己的脾氣,等會你自己把衣服換了吧。過段時間,我就在這開個小窗戶,順便再安裝一個抽水馬桶,這樣你就不用麻煩地用尿盆大小便了。”
小惠在床上縮著身子,將臉扭向另一邊,雙肩微微地顫動。
葛軍煩厭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惠,“又是這副死德性。”說罷,氣呼呼地離開地下室,“砰”地一聲拉上樓道口的小門。
駱慈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從床尾探頭探腦地爬出來,拍了拍手,眼神復雜地盯著小惠腳上的鐐銬,“等會我就幫你解開,這種鎖我只要隨便找根細鐵絲就能捅開。”
“不用白費力氣了,”小惠從床上艱難地坐起來,“你就算解開我的鐐銬又能怎么樣呢,就算從這里逃出去,他還是會找到我,再把我抓回來。我們是夫妻,我能逃到哪里去。照他的話來說,我生是他老葛家的人,死是老葛家的鬼。”
“那就打電話報警,告他非法監禁,”駱慈恨聲道,“我就不相信世上還沒一個說理的地方了。”
小惠發出“嗬嗬”的怪笑,“你知道我昨天是被他從哪里帶回來的嗎,”笑著笑著淚水涌了出來,“就是附近的派出所啊,我已經逃過一次了,沒有用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派出所的那些警察說是讓我們回家自行調解呢!”
駱慈臉色鐵青地說道,“那就跑,跑得越遠越好,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你的地方,那樣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果然還是個孩子,想法還是很天真。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絕對秘密可言,而一旦脫離社會群體,你覺得我一個人能活下去?我逃得越遠,他對我的報復就會越狠,”小惠注視著駱慈的臉,“而且,你說的前提是,我能從這間屋子里出去,那么現在就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身上有細鐵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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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慈愣了一下,在身上摸索一陣,在狹小的地下室四處翻翻找找。須臾之后,駱慈直起身子呆呆地盯著小惠,“這里沒有細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