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和老常聽完志愿者的話,互相對視一眼,馬良手指在桌上輕點幾下,嘴皮微微上翹,“照你這么說,陳平怎么可能是殺死陳紹蘭的兇手呢。陳紹蘭一死,他不就少一張長期飯票了,這不是殺雞取卵嗎?你說的這些,不是恰好證明他不可能殺死陳紹蘭嗎?”
黃衣志愿者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身體向前傾斜,“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他當時講的是‘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您想想看,現在陳大媽死了,那不是證明就是他陳平讓陳大媽死的么。陳大媽死了,他只要不說出去,不向派出所申報死亡,社保金每個月照常會發,不存在少了一張長期飯票的說法。”
“現在想來,我之前好幾次想要面對面跟陳大媽打招呼,都被陳平阻止了。”黃衣志愿者說到此處情緒不禁一下低落下去,“我早就該反應過來,那時候陳大媽就已經被陳平害死了,活著的時候是陳平的掙錢工具,死了也不能入土為安。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誰獲取的利益最大誰就是兇手。警官,你們可一定要為陳大媽做主,不能讓她死不瞑目啊!”
老常用手摩挲了幾下自己的臉,皺起眉頭,“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說陳平害死了陳紹蘭,有什么比較直接的證據嗎?”
黃衣志愿者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大概是今年5月份的時候,那會應該是我最后一次見到陳大媽了,那天我給陳大媽送完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巧碰見陳平回來,他手里提著一袋老鼠藥。”一臉懊悔地說道,“一定就是那天,我應該留下來阻止他的,這樣陳大媽就不會死了......”
馬良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陳平殺害了陳紹蘭,你是阻止不了的,他們是母子,朝夕相處,機會有的是.....你確定是老鼠藥,畢竟時間也挺長了,不會記錯?”
“我非常確定,”黃衣志愿者一臉篤定地答道,“我記得他手里的包裝袋上寫的就是他們小區附近‘蓮花診所’的名字,里面的老鼠藥也是特殊包裝,那家診所的老鼠藥是用黃色的草紙包起來的,我以前買過,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當時還在好奇,陳平怎么買了那么多老鼠藥,原來是.....”
老常捏了捏眉心,“你說的事我們會去核查的,如果真如你所說陳平買過大劑量的老鼠藥,確實有一定的嫌疑,”歪著頭看向黃衣志愿者,“但即便陳紹蘭真是陳平所殺,我們也無法定陳平的罪了。”
黃衣志愿者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為什么!不是說法律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嗎.....”
“是這樣的沒錯,法律絕不會姑息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老常苦笑著說道,“可是,法律也無法定一個死人的罪啊。”
“什么?”黃衣志愿者驚呼一聲。
馬良目光銳利地盯著黃衣志愿者的臉,“你不知道陳平已經死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
馬良緩緩說道,“今天上午,陳平從他們單元樓的天臺上掉了下來,當場死亡。”
“死得好!”黃衣志愿者情緒激動起來,拍著手說道,“陳大媽說的沒錯,老天爺終究是長眼的,終于把那王八蛋收了去。”
老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黃衣志愿者,“你就這么希望陳平死?”
“警官,您可別誤會,我雖然希望陳平遭報應,但不會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黃衣志愿者見老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立馬解釋道,“我最近都沒去過他們小區,一直在志愿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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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中心,其他的志愿者都可以幫我作證的。”
老常搖搖頭,“我只是好奇,你和陳平又沒有什么血海深仇,怎么聽到陳平死了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