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晚上我請你吃牛排吧,”長弓落紅將另一串上的牛肉也撕扯下來,“聽說你是馮蓉的徒弟,算是故人之后了,今晚咱們喝他個一醉方休。”
小秦聽到長弓落紅說起自己的師父,一時有些失落,抽了抽鼻子,低聲應了一句,“好的....”
長弓落紅將手上的兩根竹簽扔進垃圾桶,擦了擦手,“算了,邊吃邊干,這里空調不得勁,涼颼颼的,早做完早收工。”指了指剛扯下一塊牛肉細嚼慢咽的司馬北,“過來搭把手,別光顧著吃。”
司馬北急忙放下手里的烤串,抽出一張衛生紙將手擦干凈,跑到長弓落紅面前,笑嘻嘻地問道,“紅姐,有什么吩咐?”
長弓落紅拿起一把手術刀,手起刀落,快速地將尸體關節部位的肌肉和皮膚切開,“沒別的法子,尸體由于受熱,皮膚和肌肉嚴重攣縮,只有切開才能松解了,”指了指尸體的雙臂,“司馬北,你將尸體的兩只手臂拉直舉起來,方便小秦拍一下尸體腋下和側面的情況。”
司馬北臉刷一下白了起來,“紅姐.....不要了吧,你看她這樣抱著自己多有安全感,咱就不要打擾別人了.....”
長弓落紅朝司馬北屁股上踢了一腳,“快點,甭廢話,你這么善解人意,要不要我今晚讓你好好地在這里陪她徹夜長談啊。”
司馬北立即走到尸體面前,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冤有頭債有主,有過莫怪,得罪了....”
說罷,司馬北用力地拉直尸體的雙手,將焦黑的手臂抬了起來,硬脆的撕裂聲讓司馬北頭皮一陣發麻。
小秦立刻湊過去,咔擦咔擦地拍了幾張照片,又讓司馬北將尸體翻了一面,對著尸體背部拍了幾張。
“好了,閃開。”長弓落紅舉著手術刀走了過來,“現在我要開始正式解剖了。”
手術刀在尸體上劃拉幾下,很快便切開了尸體的氣管,長弓落紅俯下身子仔細瞅著氣管的情況,示意讓司馬北拿起本子記錄,“氣管有充血跡象,”用手指蘸了一點氣管上的黑色物質,“有黑色的灰燼,典型的熱呼吸道綜合癥,可以判斷死者身體燃燒的時候還活著。”
尸體的肋骨很脆,長弓落紅的手術刀很順利地就切開了尸體的肋骨,暴露出并沒有被炭化的胸腔臟器。
“很干凈嘛...”長弓落紅嘟噥道,“胸腔沒有積血,也沒有利器傷口,看來是直接燒死的。”
司馬北偷偷瞄了一眼,登時再也克制不住,抱著垃圾桶哇哇嘔吐起來。
長弓落紅瞅了一眼司馬北,撇撇嘴,將尸體的胃整個切了下來,示意小秦從長臺上拿一個燒杯過來,將尸體胃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燒杯里。
盯著燒杯里的溶液看了一會,長弓落紅將手伸進燒杯里,取出一張濡濕的紙片,放在解剖臺上用鑷子一點點展開,嘖嘖嘆道,“有點門道....”
紙片上是一個已經模糊不清的圖案,看上去依稀既像狼頭,也像羊頭。
圖案下寫著四個字:生死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