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現場血跡噴射模型就知道了,除了噴濺出來的血液,沒有一滴是滴落下來的,再小心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長弓落紅立即叫來痕檢警員,對現場血跡進行拍照,順帶將提取好的血液標本也一并交給痕檢警員讓其帶回警局檢驗。
“手機信號是在這附近消失的,”張小滿回轉身子對老常說道,“多派兩名警員在樓梯上的街道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老頭子的手機。”
“樓梯下方的街道不搜尋嗎?”老常納悶道,“樓梯上方和下方都沒有血跡,從哪個方向離開都有可能啊。”
“樓梯下方靠著主干道,兇手帶著老頭子目標太大,”張小滿搖搖頭,“只能是樓梯上方,那條巷子一個商鋪都沒有,幽深狹窄,往來的人稀少,十分適合作為逃離路線。”
老常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兩名警員朝樓梯上方跑去。
張小滿看了看還在樓梯欄桿附近搜證的長弓落紅,“估計這里很難有什么線索了,兇手下手很快,撤離得也很果斷。司馬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是1分17秒,電話斷線之后很快就連手機信號也消失了,兇手是有備而來,不是臨時起意。”
“那也得把這里每一寸都檢查一遍,”長弓落紅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和你們不同,你和老頭子都喜歡用腦子去推測。我不是,我只相信客觀存在的東西,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是一個大型的記錄儀。哪怕是細枝末節的改變,也是兇手在案發現場停留時落下的鐵證。”
“老頭子有和什么人結仇嗎?”
“他的仇人多了去了,”長弓落紅癟著嘴,“這些年幫各地公檢法部門破的案子不勝枚舉,那些被判刑罪犯或者罪犯的親友,不止一次威脅過他。所以這些年,司馬北一直都是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這次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非要支開司馬北。”
“最近一段時間呢?”
長弓落紅指了指張小滿,“就是你啊,除了坑了你一把,最近他都是在吃喝玩樂。”
張小滿摸了摸鼻子,“他如果還活著,再被他坑一次也無妨。”
這時候階梯上方的一個警員忽然大叫起來,“找到了!”
張小滿和長弓落紅登時朝階梯上方的巷子快步走去,看見一個警員在巷子左手邊中段的一個垃圾桶旁興奮地揮手。
“找到了一個黑色的老年手機,”那名警員連忙將手里證物袋交給張小滿,“應該就是被害人的手機,已經被踩得稀巴爛了。”
張小滿轉交給長弓落紅,“是他的手機嗎?”
長弓落紅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老頭子不喜歡智能機,我就給他買了一部老款的按鍵機,這部手機比較稀少,因為上面有一個一鍵呼救和高精度衛星定位器,是很多老年機沒有的。”
“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提取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吧,”張小滿轉身面向巷子前方,“我到前面再去找一找,興許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說不一定。”
長弓落紅頷首肯定道,“我在這里檢查一番就過去找你,”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張小滿,“注意安全,兇手很可能就在附近觀察,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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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滿接過長弓落紅的棒棒糖,拆開包裝,含在嘴里,“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老頭子的。”
說完,張小滿便快步朝巷子深處走去。
老常偷偷摸出手機,在手機上快速地編寫了一條短信,手指在發送鍵上遲疑了幾秒,還是點擊了發送,重新將手機揣回兜里,從巷子另一邊朝長弓落紅這邊走來,面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張小滿離去的方向,并沒有立即跟過去,而是招呼其他警員一起陪著長弓落紅搜尋垃圾桶附近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