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科研的必須心細,心細的人容易記仇。
張小滿一面在身上的淤青處涂上藥酒,慢慢地揉捏,疼得呲牙咧嘴,一面撅著嘴對在端著一盤剛煮好雞蛋的何瑤說道,“你看著,下次再讓我遇到這王八蛋,我非打得他屁股開花不可。”
何瑤翻了一個白眼,拿起一個雞蛋,在張小滿頭上崢嶸的鼓包處來回碾滾,“得了吧,你也就是嘴巴厲害,還能把人家說得屁股開花不成。”
“輕點.....”張小滿倒吸一口冷氣,“我今天是沒發揮出來,頭不是被罩著嗎,要是光明正大,我一個掃堂腿,教他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真能吹,”長弓落紅拿著一瓶藥酒和幾張膏藥從一鳴社的大門走了進來,“還能在女人面前吹牛逞威風,說明你傷得不怎么嚴重嘛。”
“你們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張小滿抱怨道,“那么多人連人家一根毛都沒有留下。”
“這事你得怪那個叫常安的,”長弓落紅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張小滿旁邊的桌子上,“我就是一個法醫,還是個女人,逮人可不歸我管。再說了,人家壓根就沒從路上走,你的守株待兔就是個笑話。”
“那他是從哪里跑掉的?還能會飛不成,我也沒見他長著翅膀。”
長弓落紅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天臺,人家從一棟棟居民樓的天臺上跳來跳去,常安他們根本連面都沒有見到,撲了一個空。”
“跑酷....”張小滿摸著下巴沉吟道,“這家伙的體能不錯啊,”抬頭一臉肅容地看向長弓落紅,“血液檢測有結果了嗎?是你家老頭子的嗎?”
“血是他的血沒錯......”長弓落紅表情怪異地說道,“時間不大對。”
“血包?”何瑤想起自己表演時使用的道具,歪著頭問道。
長弓落紅點了點頭,“我猜是老頭子身上帶的血包被插破之后噴射出來的,我在現場采集的血樣檢驗出來都是17天前的,沒有一滴是二十四小時內的鮮血。”
張小滿砸吧一下嘴巴,“這糟老頭玩的又是哪出,裝死?他身上怎么會有血包的?”
“有一年別人來找他麻煩,他買了一包鮮活豬血放在懷里,想回家弄成血豆腐,煮個豬血粉絲湯。在路上和那人遇見了,那人一刀插進了豬血里,豬血飆了出來,那人以為得逞了,就慌慌張張地逃跑。從那以后,老頭子就會時常帶一個血包在身上,后來嫌豬血不逼真,就每個月抽一點自己的血.....”
“這都行.....活到老學到老啊,”張小滿咧著浮腫的嘴角,“那這樣看來老頭子短時間不會有什么危險,但還是得盡快找到才行,否則萬一那個王八蛋拆穿了他的表演或者準備毀尸滅跡,那可就在劫難逃了。”
“但現在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長弓落紅嘆息一聲,“老頭子和司馬北的通話我也聽了幾十遍了,沒什么指向性的暗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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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那也未必,”張小滿得意地扯動嘴角笑了起來,卻忘記了臉上的傷,頓時“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