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良也好奇地盯著自己,張小滿趁機從馬良碗里夾走一片羊肉,“棋盤外的棋子,當然是用來打對面棋手的,還能有什么作用,他這么一大顆,打在對面身上肯定很疼。”
司馬北往自己碗里倒了一些醋,擺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也開始吸溜起面條。
長弓落紅放在凳子上的腳丫子一腳蹬在司馬北身上,“裝什么大瓣蒜,有這裝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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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工夫不如去找找你師父,再沒有消息,你和我以后就別想進這家店了。”瞟了一眼馬良,思忖了片刻,長弓落紅對張小滿正色道,“你覺得警局里有內鬼?”
司馬北揉揉大腿,眼珠子一轉,“無間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張小滿慢吞吞夾起一筷子面條,“你們不覺得一直以來對方總是比我們搶先一步嗎,我們剛知道廖勇和孔老五的死有關,廖勇就死了,順著葛軍的線索摸下去,小惠自殺了。在火車上攪局的楊青也自尋死路,干尸案也是,剛找出點東西指向陳平,陳平從天臺飛出去了。王靜是自首了,但是知道的太少,不過是個扔出來的祭品而已。”
馬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是說警局有人把我們案子的進展告訴其他人,所以才會總是讓人捷足先登?”
“不排除這個可能,”張小滿喝了一口面湯,砸吧兩下嘴巴,“當然也可能對方是個像諸葛亮一樣能掐會算的,這樣的話,也能說得通。所以,我需要一個棋盤外的人幫我看一看,對面是人是鬼。”
“焦尸案你到底打算怎么弄?”長弓落紅直視張小滿的眼睛,“似乎你從焦尸案現場回來后,就沒怎么聽你提及過這件案子,現在還能繼續挖掘的估摸著也就這樁了,其他的案子能查的都查了。”
“不對勁,”張小滿癟著嘴,“焦尸案很不對勁,和這些案子放在一起怪怪的。不論是酒店里致人窒息而亡的干冰,還是火車上的急剎慣性規律和被折斷的床框,以及推陳平下天臺的空氣,都是利用的物理方面的原理,很像那個人的風格。焦尸案不一樣,這案子走的是化學的路子,如果不是胃里的那張紙,我甚至都想把它單獨放在一邊。”
馬良皺起眉頭,“只是手法稍微變了一下,不都是用稀奇古怪的法子殺人嗎,有那張紙片就能說明它和其他案子一樣,應該歸為一個系列。”
張小滿搖搖頭,“不能這么簡單粗暴地劃分,一個案子的行兇手法表明了兇手或幕后主使的思維模式,就像一個人習慣了吃牛肉面的時候先吃肉再吃面條,最后再喝湯一樣,輕易是不會改變順序的。”
“你已經走進對方給你布下的思維陷阱了,”司馬北用筷子不斷地敲擊著桌面,“張小滿,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另一個家伙的思維模式,為什么不按照你自己的法子來,按照別人的法子行事,只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怎么能找到真相呢。”
張小滿眉頭緊鎖,發現自己確實如司馬北說的那樣,從火車上開始,老是會想如果是駱慈會怎么樣做,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到駱慈的思維里,每次感覺快要抓到對方了,最終卻撲了一個空。
猶如醍醐灌頂,放下手中的筷子,張小滿認真盯著司馬北的眼睛,“司馬北,你明明是個聰明的,為什么總是要扮蠢呢?”
司馬北得意洋洋地仰起臉,眉毛上揚,“那是.....”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一聲,司馬北掏出手機一看,面色一喜,振奮道:“魚兒上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