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雪隨著徐長樂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本賬本,瞇起眼睛道:“有問題?”
豈止是問題,這簡直是bug....徐長樂順手翻了幾頁,笑了笑。
“這問題還挺大,既然我都能看出端倪,那么孫民貴這個白手起家的富商自然一目了然。”
“案發當晚孫民貴發現了賬本的問題,然后被孫易喜一時沖動宰了,嫁禍給劉氏也說不定,誰說得清呢。”
“劉氏確實沒有動機殺夫,他兒子卻有。”
思索了下其中李卿雪搖頭道。
“就算這本賬本有問題,也根本不能證明孫易喜是兇手,這個動機太過離譜。”
“根據丫鬟們的口供,昨夜孫易喜在晚上亥時一刻確實進過書房,但待了一會便出來了,但在子時丫鬟們還能透過門窗上的黑影看見孫民貴正坐在書桌前,你怎么解釋?”
“你們好事人最擅長什么?”徐長樂突然反問。
“嗯....偽裝,搜集信息,斷案,心理暗示。”李卿雪不知道對方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心理暗示....徐長樂想起那夜在城外霧林草屋,對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站在那里,流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自己就下意識將她認成為屠夫家的女兒。
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徐長樂過于大意,而是李氏死前提過一句關于女兒的話語,再加上當時她那天衣無縫的面部表情,直接給了徐長樂強烈的心理暗示。
天時地利之下的心理暗示,最過于水到渠成。
“既然你是這方面的好手,那么這個最低級的問題自然難不住你多久。”
徐長樂賣了個關子,手指輕輕敲在那本黃簿賬本上,“這個不成問題的話,但是還需要一些線索....你去幫我把那位裝暈的夫人和丫鬟叫來。”
空氣安靜,徐長樂低下頭,只見李卿雪瞪著那雙可以冒出水來的雅詩蘭黛大眼睛,雙手環胸,一臉你在做夢的傲嬌表情。
徐長樂毫不在意,笑瞇瞇道:“我可是在替你積陰德,免得你們又要間接殺掉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絕人后等于滅人滿門你不會不懂吧。”
李卿雪遲疑了會,好事人確實有敬畏之心,于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再問道:“你確定你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徐長樂一臉看穿真相的表情,指著窗外認真道。
“新搜挖禾多次西卡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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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易喜是個身形消瘦面容尋常的年輕人,經商天賦平平,如今在孫家最大的米鋪店子內管事。
作為孫家獨子,但不是劉氏之子,是小妾所生,而那小妾在前兩年因病去世,所以平日里的地位頗為尷尬,多受非議。
孫民貴清晨死去的消息傳出,孫易喜便以孫家長子身份,開始在城內城外各處鋪子安穩人心,忙碌到現在才剛剛回府。
一臉難以壓制憔悴悲傷的年輕人從外回府,只見府內丫鬟輕聲走來,說道:“衙內來了位大人來調查老爺的事情,此刻正待在書房,說少爺回來了后請去一趟。”
“知道了。”孫民貴點了點頭,略作休整便朝著書房走去。
走過庭院,推開房門。
只見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此刻懶洋洋的坐在書桌后的椅上,面帶笑意,身旁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老氣橫秋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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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前,似是在欣賞外面的風景。
“見過兩位大人。”
孫易喜面色悲憫,彎腰作揖,感謝道:“有勞兩位為家父奔波。”
徐長樂上下掃視一番,笑瞇瞇道:“你就是孫易喜?”
“正是。”孫易喜點了點頭,只覺得全身上下被人扒光了掃視一遍,一覽無余,略微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