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內不講修行這是規矩。”
劉祝茅頓了頓,接著道:“但是修行也是讀書的一部分,更何況你是我的學生,所以此不算違例。”
哦豁....這是要給我開小灶了....徐長樂兒來了精神,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出魂草和鎮心水你應該有所耳聞,二者所融的魂水是九品問心境所需要的材料,他們也確實可以輔導問心境的磨礪。”
劉祝茅說道。“國子監內并不提倡,是因為除了不談修行,還講究一個徐徐圖之,你要知道,日積月累之下自然形成的心境,遠遠比外物刻意磨煉要來的純粹。”
徐長樂點頭,這點他早就知道了。
劉祝茅沉默了會,接著道。
“至于入品時的立身之語,要看你自己,每一句被儒教認可的立身之語都有他自己所挖掘而出的強大之處,甚至儒士的強大之處便在于對立身之語的運用和挖掘。”
“方法,便是理解,運用,改變,升華。”
說到這里,劉祝茅看向遠方。
“我入品時的立身之語講究的是規矩二字。”
“年輕時嘗試理解規矩,后來便運用規矩,如今則是改變規矩。”
“例如....我只要告訴自己,湖水本就為兩半,這是規矩。”
話音落下。
他輕輕伸出右手,虛空輕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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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之中,湖畔之中的湖水轟隆隆從正中間齊齊分開,流露出清晰可見的湖底,幾只魚蟹躺在光禿禿的湖水底,流露出疑惑的小眼神。
看著這一幕,徐長樂深吸一口氣,眼神震驚。
臥槽。
高階讀書人原來是這么吹牛逼....哦,抱歉,這么運用神通的嗎?
有時候,輕飄飄的一出手,就足以讓人心神敬畏。
如今便是如此。
劉祝茅小試身手,緩緩收手,感慨道:“問心境在于磨練心境二字,只有心境無暇,方可走上儒修道路,所以無論是心境磨練,還是所需要掌控的入品神通,都要刻苦鉆研。”
“入品升階其實并不是吾輩的主要目標,讀書人講的便是讀書求明理二字,日后不可用等級來分儒士學識高低,此乃大忌,要知道名震整個大魏的大儒,有一半無任何修為。”
徐長樂彎腰作揖,心想這小老頭平時看著不咋樣,但還挺生猛!
劉祝茅轉過頭,突然和顏悅色道。
“你可知你為何進步神速?還能做出那等詩詞?”
作為國子監的主要干部,自然能得到一些風聲。
徐長樂何等人精,毫不猶豫:
“自然是先生教導有方,多年的學識傳授,才讓我有了今天的進步,學生莫不敢忘。”
“很好....能讀書自然重要,死讀書卻不太行,會做人也是最基本的君子之道。”
劉祝茅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并不是太高興,反而眼神之中帶著絲莫名傷感,點頭之余重重拍了拍許長樂的肩膀,以示鼓勵。
“走了。”
“先生慢走。”
看著劉祝茅離開的背影,徐長樂大概是知道他此刻的情緒的。
就像年年在班級前五從不惹事的優等生,和年年倒數惹是生非的差等生,后者給老師的印象在某種程度更為深刻。
更關鍵的是幾年過后,這個差等生某一天不光學業畢業了,連情,商都補上來了,那老師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就像看見見自家傻兒子某天突然長大…
咦?
這個形容怎么怪怪的?
徐長樂搖搖頭,離開國子監,老王駕馭的馬車早已經在監外等候多時。
今日劉祝茅的隨意一手,卻讓徐長樂感覺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修行二字有了更加直觀的感觸和沖動。
倘若自己擁有這一手,哪還要像現在這樣走在路上都心驚膽顫。
不過在回家修行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老王,去白云書院,把我那個目無家法的不孝妹子抓回來,幾天沒回家啦?”
徐長樂氣勢洶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