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醇提醒兩句,隨后走向小廟后院,似是要找什么老熟人蓄舊。
沒了先生約束,各路學子開始按照順序自覺上香,在座眾人皆是朝內名門顯貴之子,對此地早已熟悉,沒有任何不適之感。
“李哥,我沒什么好說的,只求你保佑我在這里別死,讓我也體驗體驗你的那種快樂....”
徐長樂一臉真誠,無比認真對著李居的雕像拜了三拜,隨后也象征性在另外兩座雕像前拜了一拜。
做完這一切,看著周圍同窗還在虔心梳理自己的浩然之氣,他精心凝神,體內那股精細的浩然之氣快速運轉一周,感覺增強了不少。
他便開始無趣的在廟四周轉悠。
晌午未到,城西又是安靜之地,此刻除了他們并無陌生路人存在。
不得不說,自從來到這文廟附近,一直跟隨著他的那個逗比不見了,腦海中也沒有了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心境也變得安寧不少。
“算卦,算卦,天地陰陽,乾坤數算,命途興衰,盡在半仙一手之中。”
城西廟門外的轉角處,擺著一個算卦攤子,一位長袍老者正在大聲叫喊,喊聲吸引住了無聊的某人。
在儒家圣人的廟門口喊算卦,砸場子啊.....徐長樂被勾起興趣,走了過去,笑問道:
“半仙,算命怎么算?”
他很好奇,這個世道的算命先生是怎么忽悠人的。
那老者睜開似沒睡醒的渾濁眼神,看了徐長樂一眼,微笑道:“命有定數和緣法,今日你是第一位客人,不要錢。”
徐長樂笑呵呵道:“那就算算我這幾天的命勢如何?我姓徐,徐長樂。”
老者從修長的袍子中伸出右手,拿起簽筒搖了搖,甩出一簽,沒給許長樂看,只是又瞄了眼徐長樂的手心和打扮,一副江湖騙子的做派瞇眼,手指掐算,嘴中喃喃自語。
徐長樂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
“咦....”片刻后,老者微微皺眉,搖頭道:“難,真難,僅僅看了你的面相,便知你即將大禍臨頭,且避無可避。”
“凡人生路受阻,雖然兇險,但也有可破解之道,然而你這生路卻已斷絕,按道理來講不該啊,難道....”
老者說到這里便及時住口,極有江湖騙子的自覺。
“難道什么?”徐長樂表現出適當的好奇。
“不可說,不可說。”老者扶須。
“我給錢也不說?”徐長樂問道。
“說了不說,那就是不能說。”
老者微笑搖頭,十分肯定道:“小友請回吧,記得這些日子少走夜路,少做事,切莫意氣用事,多忍一忍,或許能避免一場災禍。”
看著算命老頭這副果斷模樣,倒是讓徐長樂有些驚訝了,倒也沒說什么,也許是新套路,吸引回頭客?
他又在附近自顧自轉了轉,買了些地攤吃食,吃完了擦干嘴重新回到廟內。
此刻眾人已經成功梳理了體內的浩然之氣,在廟門外的柳樹下小聲交談。
等這番拜祭之后,又是多達半日的長假,眾人正在商量著去哪瀟灑。
“聽說青香樓來了一位大花魁,叫什么流香,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劉兄,趙兄,今日一起去瞅瞅?”
“真的嗎....哎,罷了,家中不許,還是再過些時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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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劉兄,自古以來,才子愛風流,哪位君子敢說未曾去過煙花之地,去開一番眼界又有什么,那流香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對了,知禮兄,可愿一同前往?”
“沒怎么去過那種地方,還是算了。”溫潤如玉的李知禮笑著拒絕。
自古以來,讀書人閑聊時總繞不開幾個幾個話題,家,國,文章,還有....青樓。
仿佛這些有點名氣的讀書人,沒在煙柳之地留下什么故事,那就不叫讀書人。
“一群斯文敗類,在這種地方談論這種下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