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形容詞,是陳述句!
眼角余光就看見自己肩頭兩邊垂著兩披陰森森的黑長直秀發……
“我的娘啊!”
陳小天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嗓子,再次分頭行動……
身軀往前蹦了出去,腦袋留在空中……
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原地滾了兩滾,恰好臉朝上地停在一襲白衣腳邊。
蹦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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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這才后知后覺地扭回身,干巴巴地對著離家出走的腦袋,一付想去撿腦袋又不敢上的樣子。
“你……也…是……鬼?”
那女鬼垂著兩手,垂著頭發,垂著頭……總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垂著的,嗯……當然,某個部位例外……咳咳……總之,她一直幽幽寂寂地垂在原地,幽幽寂寂地拖著老長回音。
陳小天好歹算是從驚魂中回過神,畢竟,自己也是鬼,沒道理怕她,于是,掉在地上的腦袋干巴巴地道:“那……呃……那什么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啥……我……我能撿回來嗎?你退后幾步……”
等到白衣女鬼往后飄了數尺,陳小天這才小心翼翼地撿回腦袋,然后直接就飄了起來。
嘿嘿,我有少陽體,能飄十多尺,你可飄不起來了啊!夠不到我了啊!
再次將腦袋安回去,陳小天扭了扭脖子,氣得指著女鬼跳腳:“這位大姐!你就不能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再出來啊?你不知道鬼嚇鬼也會嚇死鬼的嗎?”
“為什么你能飛這么高?”披頭散發的女鬼一邊木然地開口一邊直直地飄了上來。
“喂……喂……說話就說話,別……別過來啊!”
如果鬼有冷汗的話,此時的陳小天一定是滿頭冷汗,下意識飄飛數米,見對方停在距離地面大約三尺距離就不再往上飄時,這才稍微平復了思緒,開口道:“鬼和鬼是不一樣滴!大姐,你應該是剛剛從身子里出來不久吧?這會的你只是一縷殘魂,如果沒有肉身的羈絆,一陣風就能把吹散了,我嘛……”
陳小天剛想說我是鬼修,又擁有奈河玉心,當然和你不一樣。
轉念一想,立時想到蕭玉衡寫在正心鍛靈術上的第一句話。
‘鬼修之法乃逆天而行,可以讓人無懼死亡,其中利害關系太大,何況吾輩鬼身不容于世,連滅殺吾等的借口都不需要,所以萬萬不可泄漏分毫,否則,便是神州之大,也無方寸立錐之地!’
想到這,陳小天將那些話吞回肚子里,轉口道:“我已經離體很久很久了,自然能飛這么高。”
“你……沒有親人嗎?”
親人?
陳小天聞言忍不住就是一陣恍惚,半晌,苦笑搖頭:“如果有親人,我就不會是孤魂野鬼了,所以,你哭個啥啊?我連個親人念想都沒,我都沒哭,你還有親人心念著記掛著,有什么好哭的!”
不料,這句話一出,這白衣女鬼又幽幽寂寂凄凄慘慘地哭了起來。
這哭得陳小天頭皮緊一陣松一陣地,難受至極,忍不住叫道:“別哭了,你這哭得鬼都要打哆嗦啦!有什么傷心事就說出來嘛,憋心里老哭著,還能把傷心哭走了不成?”
“我……是哭我那苦命的夫君啊……”
得,一出癡男怨女的戲碼?
陳小天心下想著,示意女鬼繼續說。
隨著幽寂陰森的傾訴,間或斷斷續續的陰森哭聲,在陳小天鬼身都泛出雞皮疙瘩之時,總算是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簡單來說,這似乎是一起有些離奇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