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紅云他們下鄉的族群人不多,大約有五十多個人,老人和小孩都不少。畜牧局的小伙叫拉買單,后面還有好多字,石紅云沒記住,就記下了前面三個字。教育局的叫譚紅。
他們三個的任務就是給牧民們檢查身體,看病給藥,還有就是勸說他們把適齡的孩子送到政府指定的定居地點上學,再就是幫助牧民們給牲畜看病,指導他們養殖。
牧民很好客,又是市里派來的醫生、老師和能給牲畜看病的獸醫,牧民們當然歡迎他們了。剛好,又碰上了家里的孩子舉行割禮!
割禮說起來估計得算是邊疆人走向成人的另一類儀式吧,就是有經驗的老牧民給十來歲的孩子割包P。
割禮在邊疆比較隆重,這一天,家里的親朋好友都會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參加。來給孩子送上祝福,孩子家長也會舉行宴會,宴請親朋好友。
來者就是客,石紅云他們幾個今天剛好趕上了,所以也參加了宴會。草原上的一大家子都圍坐在一起,唱著祝福的歌謠,還跳起來歡快的草原舞蹈。然后,就是儀式的中心人物,今天的小巴郎在家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石紅云一看,很是好奇,小巴郎被打扮的奇特的厲害,很有民族特色。
因為沒有見過這種儀式,所以很是好奇。只見以為老牧民端著一個銀碗,里面盛滿了花椒、油,還有一些石紅云都不認識的東西,他們嘴里哼著石紅云聽不懂的歌謠,四處撒潑著酒水,估計是在感謝蒼天。
等這些儀式做完以后,老牧民就拿出了一把磨得錚亮的小刀,準備進行禮儀的重點——切割小孩的包P。小孩子看起來很緊張,臉也漲得通紅。
當老牧民把小刀在銀碗里清洗以后,就亮刀準備切割了。
“啊!這和上手術臺有什么兩樣?消毒、鋪巾都省略不用嗎?也太不講究了吧!”石紅云還沒想后面的,就聽到要切割了。不由得“啊!”了一聲,好歹當時人聲嘈雜,誰也沒聽見。
“啊!太過分了!麻藥也不用?”石紅云下意識地趕緊夾緊了自己的雙腿,還有點哆嗦。
老牧民看來是經常干這種事情的,好幾個大人摁著小孩,短短的一分鐘!就在孩子的哭喊聲中,完成了這個儀式。
“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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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石紅云還沒從驚恐中走出來,儀式就結束了。鐵青著臉的他,心里大喊“恐怖!恐怖!”這種級別的疼痛,石紅云是知道的。
“我說,大熱天這么干不會感染了吧?孩子疼的會不會休克?”石紅云急忙問了一聲身邊得意洋洋的拉買單。
拉買單一抬眼,驕傲的說道:“不會的,他們都有自己的秘方,都多少年了,沒有發生過感染的事情。而且,你看看我們草原民族是不是很勇敢?”
“哦,勇敢,勇敢是勇敢,就是有點可怕。”石紅云含含糊糊地說道。
帳篷中,石紅云三人度過了第一個夜晚,石紅云一夜無眠。白天雖然天氣很熱,可到了晚上溫度就下降了,冷的厲害。
第二天,三人開始工作,各忙各的。石紅云帶著血壓計、聽診器和一些簡單的藥物就出去了。
牧區食物單一,缺乏綠色蔬菜。他們吃的大部分是動物油脂和奶制品,這樣的食物長時間食用,不免得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等疾病。因為遠離城市,這里的三高患者不受重視,他們中有的人幾乎就沒有治療過。
才五十多人,石紅云一個一個來,一上午就干完了活,連市醫院一天的門診量都算不上。
給牧民們開了藥,可是,等石紅云他們離開以后,藥也吃完了,他們該干嘛還是干嘛,沒效果。所以,石紅云覺得這個活動就是一股子風,沒實際意義。
受了割禮的小孩又活蹦亂跳了,都把腿兒拉成了八字形,還跳的很歡,羅圈著和一幫小伙伴在草原上追逐!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復查,可草原遠離城市,定期復查一點也不現實。這個現狀也不是石紅云能改變的,只能盡力做好本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