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級別的專家會診一次,會診費用四萬,還得托關系。南北兩派,各個著名的心腦專家被請過來了,千篇一律,雖然是個過場,可必須得去做到。
一周的時間,家屬從懷抱希望到絕望到平靜,其中的酸楚只著他們自己能體會。已經不希望能保留官職了,只要能醒過來就是萬幸了。半個月的時間,七十多萬的醫療費,無數的專家會診,比內科書還要厚重的病歷,這些都沒有用,田飛躍靜靜的躺在病房內,靠著呼吸機維持著生命。
一個月的時間,一百多萬,仍然沒有效果。從無數人的探望到最后的門可羅雀,醫院盡力了,能做到的事情幾乎都做到了,可還是沒有希望。
一個月,市委的一位領導來了,和家屬談話。最終家屬選擇了放棄,花費太巨大了,就不算一些護理費用,檢查費用,儀器設備的使用費用,光這些專家的會診費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再加上后期并發癥越來越多,藥物使用越來越多,市委也選擇了放棄。
家屬妥協了,條件就是讓還未大學畢業的孩子未來能進公務員的隊伍,市委同意了!撥管的當天,已經沒有入院那天的鼎盛了,只有醫生和家屬在田飛躍的身邊。
石紅云也在場。撥管,對家屬是無盡的痛苦,而對醫生,卻是一個人性的歷練,一個月的時間,田飛躍方方正正的大臉龐已經蔞縮成了瓜子臉,顴骨突出、下巴尖銳。
“飛躍啊!你就好好的走吧,再也不用受罪了。飛躍啊!”妻子一邊哭,一邊為田飛躍做最后的準備工作,擦拭著衰敗的機體。ICU的醫護人員靜靜的站在一邊。
“醫生,開始吧!”
“石醫生,你去吧!”豐飛宇對石紅云說道。
因為今天是石紅云值班,石紅云慢慢的走到了田飛躍的身邊,手伸向了面罩。
突然,田飛躍的妻子抓往了石紅云的手,“醫生,真的就沒有機會了嗎!”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曾經風光的女人衰老了十幾歲,眼淚已經干了,哭不出來了!
“對不起!”石紅云小聲的說道。
田飛躍的妻子放開了石紅云的手,發呆般的看著田飛躍。她的男人!
當取下面罩的時候,石紅云看到了淚珠,田飛躍的淚珠,慢慢滑落!
已經很久沒有抽煙的石紅云,在豐飛宇的辦公室里罕見的抽了一根煙。
“怎么?心里過意不去?”豐飛宇問道。
“也不是,就是感覺好像特別特別的無助。”石紅云有點壓抑的說道。
“你太順當了,沒歷練出來。你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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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科的醫生就沒有你這樣的悲春秋。知道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