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自新生死未卜,她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心里著急萬分,幾乎一夜無眠。
相關部門已經在出事故的海域打撈了一天一夜,還是什么也沒尋找到。
敲門聲響起,然后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小木端著餐盤,擔憂的說“綰寧姐,你先吃點東西吧,從出事到現在你還什么都沒吃呢,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小木看見江綰寧一直在看手機,突然不知道怎么勸了,沈總出事,她也很擔心。
伸手摟住江綰寧,小木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綰寧姐,一定會沒事的。”
小木開解道“綰寧姐,說不定沈總已經被救了,你要往好處想。”
江綰寧點頭,希望如此吧。
從前天知道沈自新出事,她還沒去港口看過,因為現場亂糟糟的,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她擔心發火的紀舒雅招架不住,剩下的三百萬也不打算要了,訂了機票,就等著跑路了。
她坐在床邊,腿麻了好幾次,又躡手躡腳的捶腿走幾圈,等到大門外不再傳來敲門聲,才扶著墻壁,打算到廚房做點吃的。
“咳吱,咳吱”
杭棋大氣不敢出一下,門鎖每轉動一下,她就心跳快一拍,心早已怦怦跳的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努力憋著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早就冒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頭發也早濕透了,她突然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平靜了一會,肚子里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杭琪吞了口唾沫,肚子里餓的難受。
“咳吱,咳吱”
恐怖的聲音再次傳來,她咽到嘴邊的唾沫生生止住,呼吸都壓的很輕。
被折磨了大半夜,又累又餓,又氣又憤,精神早就要支撐不住了。
究竟是誰,非要來嚇她
紀舒雅
江綰寧
她一時間想到的人太多了,腦子里像走馬燈似的播放這些人的臉。
不管了,這次她決定豁出去了,是人是鬼,她要會會。
咬著牙,提著酸疼的腿,她躡手躡腳的來到廚房,夜光照射下,案板上的菜刀閃著寒光。
她因為緊張,微微喘著氣,眼睛瞇起來,恰如菜刀一樣冷寒。
“咳吱,咳吱”
大門開鎖的聲音依舊,杭棋被憤怒沖昏頭,壯著膽子,一步一步的往門靠近。
聲音不自覺已經熬的沙啞,她咳了咳,沒有人回應她,四下寂靜一片。
漆黑,除了黑,沒有任何東西。
“啊”
她嚇得尖叫,一手打開防盜門,一手揮起菜刀就亂砍。
“讓你嚇我,讓你嚇我”
定睛一看,樓道里根本沒有任何人。
她嚇蒙圈了,一瞬間身上失去了力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會已經晚上十二點了,街上沒什么人了,打撈的人估計也休息了,她想去看看
拿起江綰寧的外套,小木追上去給她披上“綰寧姐,我跟你一起去。”
買了票,車站到港口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快步前進,四下黑漆漆的,只有遠處港口的一盞燈塔在為人指路。
兩人上了小艇,有人給他們開,海面很大,但觀光區域是固定好的,司機跟著導航巡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