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可以算作侮辱了,誰知道云姣不僅沒生氣,雙頰反而泛起一層可疑的紅暈,一副嬌羞地模樣問道:“你是說,他看上我了?”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姜文祥著實被這反應給氣到了:“你……你這丫頭怎么不知廉恥!”
“哎哎哎,你這是在做什么,大早上來我家添堵,還對著我閨女指指點點,你也太不像話了吧!”聽到聲音的許永蘭立刻過來攔住情緒激動的姜文祥,推搡著把人趕了出去。
“真是太不像話了!多大的人了還在這倚老賣老。”許永蘭關了門進屋,詢問乖巧的女兒,“他這是發的什么瘋?有沒有嚇到你?”
云姣搖搖頭,將事情從頭到尾地告訴了她。
許永蘭一聽有些驚訝:“你搶了姜文祥的生意?咱家能有什么生意能和他撞上?”
她家的茶葉什么樣她又不是不知道,每年賣不出幾個錢,而姜文祥制的茶葉可是國家認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兩者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云姣高深莫測地道:“昨天家里來的客人就是買的他的茶葉,現在客人不想要他的茶葉了,要從咱家買茶葉,他自然要生氣。”
“買咱家的茶葉?這怎么可能?!昨天你侄子還把人家的東西打碎了,人家買誰家的茶葉也不可能買咱家的茶葉。你可別騙我。”許永蘭下意識覺得女兒是為了哄她開心才會怎么說的。
云姣早就料到了這個反應:“當然是真的,咱家的茶葉質量比別家好那么多,要買當然要買咱家的。”
許永蘭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不過她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說起來,我好像知道姜文祥今天脾氣為什么這么沖了。”
云姣心想,生氣還有什么原因,還不是因為沒錢賺了,不過她還是問:“為什么?”
許永蘭湊到女兒跟前小聲說道:“昨天晌午,姜家雇傭的兩個工人突然在茶田里暴斃,他一下攤上兩條人命,這下有的受了,怪不得他急著要錢,還跟個瘋狗似的到處亂咬。”
云姣的關注點卻并不在姜文祥身上:“你是說兩個人突然死在茶田里?這是為什么?”
“害,還能有什么,熱射病唄。”看來這事對于許永蘭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她沒有特別驚訝:“咱們云城三年沒下雨了,溫度又這么高,姜文祥壓榨工人中午在田里作業,工人得了熱射病,一倒下休克,搶救不及時幾分鐘命就沒了。”
云姣再次捕捉到了話里的重點:“云城三年沒下雨?”
她一邊問一邊搜尋許霜筱的記憶,云城這三年還真沒下過一滴雨水。
“對啊,筱筱你糊涂了,云城從三年前就沒下過雨了,無論怎么治理環境都沒用,就連國內的專家都沒辦法。”許永蘭說道。
這下云姣懵住了。
她的舅舅東海龍王熬光便是司雨之神,可以控制雨水、洪災、海潮等等,按道理來講除非是天罰,降雨量都是會平均分布的,很少有一個地區常年不下雨的情況出現。
云姣記得,三百年前舅舅就把降雨的工作交給東海太子也就是她的表兄敖隱了,所以云城三年不下雨到底是表兄的失職,還是另有原因呢?她必須找機會聯系表兄才行。
就在云嬌思考的間隙,傅宴洲從樓上走了下來。
可能是受這里高溫天氣的影響,他換了一件更輕薄的襯衣,胸前的扣子只系了一顆,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
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儒雅成熟的男性氣質。
他是來找云姣談價格的,剛剛姜文祥的話,倒是給他提供了一些思路。
他也可以給許家提供投資,來增加茶葉的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