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月亮已經爬上了枝頭,她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回到農家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云姣躡手躡腳地溜上二樓。
守在傅宴洲房間門口的丁奕立刻就發現了她:“許小姐,時間不早了,你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來吧。”
雖然云姣的茶葉救過傅宴洲,但丁奕沒有忘記昨天這個女孩莫名其妙和少爺躺在一張床上。
現在已經九點了,不知道她拿了個什么東西上樓來,又要作什么妖。
時間確實不早了,云姣也不想給傅宴洲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把藏在身后的罐子拿到身前來,語氣還不是特別甘愿:“那我今天就不打擾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
丁奕立刻在她手上看到一件通體流光溢彩的透明罐子,就很隨便的被她拿在手上,隨便到像拿著一顆大白菜在手里掂了掂。
“好的,我會幫你轉交的。”丁奕順手接過,對云姣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云姣站在原地看著房門半天沒有動靜,最終還是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丁奕拿著罐子,一只手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傅宴洲剛洗過澡,身上裹著浴巾,頭發處于半濕的狀態,他坐在床邊,柔和的床頭燈打在側臉上,使他的面部輪廓看起來更加迷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頭看向門邊,發現丁奕單手托著一只罐子走進來。
“這是什么?”他淡淡地問道。
丁奕把東西拿給傅宴洲:“我猜這可能是許小姐答應三天內賠給你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玻璃罐,不知道是在哪里淘到的,這上面五彩的光也太夸張了。”
跟市面上流行的鐳射包包有的一拼……
傅宴洲把這只約莫五寸高的罐子拿在手里,手指輕輕摩挲著罐子外壁上的紋理,柔和的光線折射在上面愈發的奪目,他眸子微微瞇起,問道:“她有說這只罐子是什么材質的嗎?”
“她只說讓我幫她轉交,別的沒有交代。”丁奕搖了搖頭,發現男人正在認真打量這個罐子后,奇怪道:“少爺,這不就是個普通的玻璃罐嗎?”
傅宴洲打開罐子的蓋子,從里到外的觀察了一遍,最后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一只琉璃罐。”
丁奕有些驚駭:“琉璃罐?可她怎么拿得出琉璃呢?”要知道,琉璃的價值比水晶還要高。
傅宴洲眸色漸深,若只是一只普通的琉璃罐就罷了,可偏偏這只像是有些年頭的,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保存的非常完好……
這就不得不令人驚訝了,回想當初女孩看見他那只古董的碎片時的嫌棄,以及信誓旦旦地保證會賠他一個更好的。
傅宴洲走到屋內的唯一一張桌子前,將罐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來,然后播出了一通視頻電話。
在忙音響起半分鐘后,備注為“江仲瑾”的聯系人接起了電話。
“二爺,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穿著一身藍色家居服的江仲瑾坐在攝像頭前,瞥見男人所處的空間后,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聲:“我去,你怎么會住這么簡陋的房子,微服私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