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熟悉這邊的路線,云姣得去接他們,正要出門的時候便看見傅宴洲坐在一樓的沙發上,丁奕照例站在他邊上。
云姣前天晚上也約了他,走過去說道:“現在我需要先去接我的朋友過來,要不你們先等一會,然后我們一起過去?”
傅宴洲輕啟薄唇:“高教授今早從京城趕過來,我得等到他到了才能出去,你接到同學就先去吧,我可能會稍晚一些到。”
云姣聽他說過京大考古系教授要過來的事情,她并不意外,但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那好吧。”云姣低低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她前腳到村口接到了宋清歡和宋老,后腳就有兩個人走進了許家農家院的大門。
高秋穿著老頭衫,手里拿著頂草帽不停在臉邊扇著風,臉上掛著急切又興奮的笑容。
而他一旁,還跟著一名身著香檳色薄款外衣和黑色運動褲的年輕男人。
丁奕透過窗子一眼就認出了來人,走過去幫他們開門。
年輕男人一進門就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他爽朗地叫了傅宴洲一聲:“二爺。”
傅宴洲瞇起眸子,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江仲瑾,你來這做什么?”
“傅先生,是我叫江教授和我一起過來的,聽江教授說你們很熟,所以我就順便叫上他過來度個假。”高秋站出來搶先說道。
江仲瑾盯著高秋看,倒是沒有拆穿他。
美其名曰讓他來度假,其實是這老頭子聽說他認識傅宴洲,怕過來鑒寶有什么問題不好溝通,才強制把他拉了過來。
他本來已經接受了度假這個設定,等真的來到這個地方之后,發現這里實在是太熱了,于是向傅宴洲事先說明:“你大可放心,我待幾天就走,這的天氣也太熱了,我一天也不想多留。”
高秋一進來就四處打量,最后耐不住直奔主題:“傅先生,可以先給我看看那只琉璃罐嗎?老頭子我日日夜夜念著他,實在是太抓心了。”
傅宴洲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疾不徐地開口:“東西就放在樓上,高教授隨時可以去看,但現在我們去一趟村里的海神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往?”
云姣和他說過,海神廟開廟這天,來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傅宴洲和村長溝通,在白溪村全村范圍都做了宣傳。
“海神廟?”高秋下意識地重復道,“是這個地方的旅游景點嗎,莫非和那古法琉璃有什么聯系,那我要去看看。”
沒等傅宴洲說話,他自己已經先腦補了一大堆,然后率先打開門出去了。
江仲瑾只能無奈地跟上。
“海、神、廟。”宋清歡站在碧瓦朱檐的建筑外,看著牌匾上題刻的三個金色大字逐字念了出來。
由于這座廟本身太破舊了,傅宴洲幾乎是讓人建了一座新廟出來,廟宇并不大,但門前卻絡繹不絕。
海神廟是古人用來祈雨的地方,因此不少人前來參拜,還有很多人燒香叩拜。
從剛才,云姣就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香火涌進她的身體,這種靈力充沛的感覺,讓她渾身舒暢。
與二人的好心情不同,宋老神情復雜地看著這個地方:“你們是知道我太想讓云城下雨卻找不到辦法,所以帶我來求神拜佛了?”
宋清歡知道他接受不了,撒嬌道:“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想讓你出來散散心,你把這里當做一個普通的景點就好了。”
云姣卻說:“宋爺爺,凡事無絕對,你又怎知這海神廟不靈驗呢?俗話說心誠則靈,若你能虔誠向神祈禱,神明定能聽到。”
“罷了罷了,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靈不靈的沒有那么重要。”宋老搖了搖頭,隨即邁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