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站在雪地里抻了個懶腰,為云城降雪是功德,她的靈力又恢復了不少,就更加不畏寒冷了。
她睨了一眼周駿恩黑沉的臉,覺得好笑:“和你說什么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姑姑的話。”
周駿恩臉色黑得像鍋底,徑直朝許家走去了。
他們回去的路上,看到村里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在外面看雪,打雪仗堆雪人的,玩的不亦樂乎。
回到許家,只見由青磚堆砌的院落,烏瓦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白雪,頗有一番韻味。
丁奕拿著一把大掃帚,正在清掃農家院門口的雪,許永蘭站在一旁,看起來很想幫忙,但都被丁奕拒絕了。
傅宴洲穿著一件黑色及膝風衣,負手站在門前賞雪,看到云姣回來,他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的連衣裙上,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頭。
于是三兩下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了,披到走回來的云姣身上。
云姣本想說自己不冷,可當感受到帶著體溫的外套時,她忽然不想說話了。
他依舊那么體貼,那么撩人。
許永蘭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云姣身后走回來的周駿恩,看見孫子凍成那樣,她嚇壞了,上去就拉人:“你這孩子怎么凍成這樣了,快跟我回屋去,先洗個熱水澡。”
傅宴洲一言不發,抓住云姣一只胳膊,正要拉著她進去卻發現了她手里提著的蛋糕盒子。
丁奕把掃帚放在一旁問道:“許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云姣搖頭:“不是。”
“那你為什么要買生日蛋糕。”丁奕嘟囔道。
云姣笑著看向傅宴洲:“這是給你家少爺買的。”
丁奕撓了撓頭:“我家少爺的生日不是今天,而且他也不愛吃甜食……”
說著說著,他忽然感覺到一道來自傅宴洲的逼人視線,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他靈機一動,趕緊轉移話題:“對了許小姐,你怎么知道今天會下雪?”
云姣早在之前就叮囑過他們多置辦些厚點的衣物,說最近會降溫,丁奕還不信,但傅宴洲問都沒問就讓他照做了。
直到今天下雪,這三年沒下過一滴雨的云城還真降溫了,丁奕不信這會是巧合。
對此,云姣只有六個字回答。
“天機不可泄露。”
看她這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丁奕對她是越來越好奇了。
明明只是小縣城里的一名高中生,為什么身上會有如此多的謎團。
云姣和他說話的時候,傅宴洲垂頭看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蛋糕盒子,眉梢微微揚起。
他們一行人進了屋子,云姣跟著傅宴洲徑直上了二樓。
周駿恩站在門口一臉嘲諷之色,許霜筱之前一直往謝淮身上貼,現在又換了一個目標,呵,一臉的狐媚相。
想著想著,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接著連著打了十幾個噴嚏,大腦都開始缺氧了。
許永蘭以為他是感冒了,立馬催促他是洗熱水澡,然后給他準備了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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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丁奕守在房間外面,心情有些忐忑。
傅宴洲和許小姐單獨待在房間里,雖然他承認她是有些本事,可他覺得許小姐的花招也多。
上次他親眼看見她把少爺壓在床上,等下她不會把少爺直接撲倒吧……
在丁奕的擔憂中,云姣在房間打開了蛋糕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