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良久沒有說話,白母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問:“粥粥,你還能聽到嗎?”
“能。”周粥聲音沙啞。“我們今晚見一面吧。”
“真的嗎!”白母驚呼一聲,不可置信。
平日里雷厲風行的霸總此時竟跟個十八歲女孩一樣臉紅耳赤。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不夠穩重,白母輕咳幾聲,努力壓住自己的欣喜,開口:“好,就今晚就今晚…時間地址我定?”
“好。”
白母捂著嘴:“好好好,等我安排好我就把地址發給你。現在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別太累。”
得到周粥回應后,白母不舍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白筱忍不住小聲嘟囔:“媽,你好歹也是商圈叱咤風云的霸總,剛才怎么那么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白母雙手摩擦。
當年她和周賀離婚后便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
那時,她遠遠算不上什么,就連富豪圈都擠不上去。
實在是有心無力,她只帶走了白筱。出于愧疚與愛,她每個月都會給周賀打不菲的生活費。
然而…
她不是個盡職的母親,竟不知道她遭受了那么多罪。
白筱猜出她所想,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柔聲:“以后還有大把時間好好彌補。”
“嗯嗯。”
是夜。
周粥戴好口罩墨鏡打車前往酒店。那家酒店是白母名下的,豪華闊氣,隱私度極強,上層人士多在此聚會談合作。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周粥撩了撩頭發:“我找白煙白女士。”
白煙是白母的名字。
服務生恍然大悟,將她帶去了頂樓的包廂。
“我自己進去就好,謝謝。”
“沒事的。”
周粥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態蜷縮手指輕輕敲門。
白煙瞪大眼睛,雙手顫抖打開了門。
“粥粥,你來了…”她有好多話要說,然而此時卻只憋出了這句話。
她側身讓路方便周粥進來。
周粥入座后,眉眼淡淡,開口:“你好,我是周粥。”
表面波瀾不驚,實際桌布下她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宿主,你是不是很緊張啊?]
周粥垂眸,長長的眼睫毛暴露在空氣中。
“說實話,我的確很緊張。”
她霸占著她女兒的身體,享受著她們給自己女兒的愛,這種感情讓她甜蜜而痛苦。
系統破天荒沒有回復她的話。
白筱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了,打破寂靜:“周粥,你來的好早啊,餓不餓?”
“還好。”挺餓的。
因為減肥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過飯了。
白筱笑著:“不餓也要多吃點啊,我看你可比之前瘦多了。”
“嗯,過兩天要拍代言宣傳圖,最近在減肥。”
得,話都被周粥說死了。
白筱心里也很無奈,只能先點菜。
這里服務生素質都很好,見過的大人物數不勝數,所以看到她們絲毫沒有表露出半點驚訝與激動。
白筱點的肉菜偏多,她拿起公筷給周粥夾了不少。
周粥看著滿碗的肥肉,欲哭無淚:“姐,我都說了我減肥啊。要是我經紀人知道我吃這么多,他肯定要殺到我家里。”
“經紀人?你什么時候有新經紀人了?”白筱抓錯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