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泮察覺到眼前女人的心思,突然笑了一聲。
他一手緊緊抓住阮可可,另一只手將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凌厲的眼睛。
攝影師愣在那里,白鷗猛地拍了拍他肩膀,努嘴示意他趕緊抓拍。
白鷗見他拍了不少,這才對二人大喊:“可以了,你們可以放松一下。”
說完她便低頭查看剛才拍的照片。
周粥一愣,從戲里走了出來。她抬眸望傅淮舟,小聲嘟囔:“白導再不喊咔,我可能就要揍你了。”
傅淮舟重新戴上眼鏡,莫名覺得周粥兩頰旁的碎發礙眼,便順手將它們挽到了她耳后。他淡笑:“沒事,你打到我我也不會生氣。畢竟顧泮總是讓大小姐生氣,挨揍是應該的。”
周粥被他逗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你是你,顧泮是顧泮,你們不一樣。”她頓了頓,然后低頭莞爾一笑,“打顧泮是應該的,但打你我會心疼。”
傅淮舟心驀然一軟,沒忍住上前在她潔白光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對上周粥迷惑的目光,他戲謔道:“要不是怕嚇到你,我就直接吻你……”
他刻意停下,讓人浮想聯翩。
傅淮舟的眼神強勢而溫柔,周粥認輸了。
她乖乖將自己的雙手舉起來,做出投降的動作,彎眸笑道:“我不行了,弟弟饒過我吧。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就要腿軟了,多丟人。”
話落完,她摸了下剛才傅淮舟吻過的地方,心底甜絲絲的。
傅淮舟喉嚨上下滾動,眼睛越來越暗。
“原來你真的好姐姐弟弟這一口啊,記下了,以后好好滿足你。”
周粥剛開始沒理解他的另一層意思,單純開口:“你本來就是弟弟啊。”
“你別反悔。”
周粥抬頭對上男人隱晦的雙眸,慢慢懂了。
她嬌嗔:“求求你,做個人吧。”
傅淮舟瞥了她一眼,倒是沒再說什么。
“你們入戲好快,照片不錯。”白鷗毫不吝嗇夸贊。“我可真是挖到了兩個寶貝。”
攝像師在旁邊插嘴:“這張照片一定會在網上引起轟動的。”
果然真情侶cp感就是足。他心里默默想。
周粥揉揉鼻子,表現得十分謙虛。她向白鷗提出自己疑惑:“白導,可可在這段劇情內的情感變化我并不是很理解。您方便幫我解疑嗎?”
好學的孩子誰不喜歡?白鷗一口應下:“方便,你哪里不明白?”
“顧泮都對阮可可這樣了,她為何心里對他好感不少反增。”
白鷗聞言低頭笑了笑。她調笑望向傅淮舟,開口:”這事你應該問你男朋友,他肯定理解。“
她還有好多事要忙,于是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回房間的路上,傅淮舟給周粥解答了這個問題。
“阮可可驕傲自大,這種性格就決定了她不會對軟弱無能的男人刮目相看。她更喜歡挑戰,顧泮就是看準了這一點,這才變得強勢以贏她的芳心。”
周粥還是不懂。
傅淮舟幫她順了順頭發,繼續解釋:“若是顧泮一直這么溫和,阮可可是不會將他放在心上的。可以說,顧泮讓阮可可升起了征服欲。”
“想要圈住心愛的女人,他必須對癥下藥。”
就像他。
一步步將周粥騙到自己身邊。
這一刻,傅淮舟明亮耀眼,意氣風發,宛如灼熱的太陽,讓人移不開眼。他毫不保留自己的愛意,眼里只有周粥一人。
周粥的心微微一縮,主動牽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