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好歹是太師唯一的外孫女,又是祁家唯一的嫡女,身份自是無話說。
當祁至給她張羅親事時,夏夫人也沒什么想法。直到后來去母親當年住過的宅子,無意間從床鋪的暗格里發現了母親留給自己的信。這一切才真相大白。
蕭夫人隨自小在祁府長大,但教授她的都是太師親自找的夫子,所以品性絕佳。
她帶著信回了太師府,攔住了想去找祁至算賬的外祖父母。然后差人把那封信謄抄了上萬份,趁人多的時候或張貼或撒在了京城最繁華的街上。
一時間,非議驟起。
就在此時,蕭夫人一紙御狀將人告到了皇上跟前。
若是普通官員,都能被皇帝叫人打出去。但奈何這是太師唯一的外孫女,且祁至在朝堂上剛剛嶄露頭角,就得了皇上的賞識。
這事要處理不好,朝堂上又得起些紛爭。
最后,皇上準蕭夫人與祁家斷絕關系,并分了她祁家一半家產。后讓相關官員送來了文書。
蕭夫人回到太師府,隨太師姓,改姓司馬。
而祁至被罷官,終生不得入京。祁家剩余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祁至小妾生的一雙兒女因當時年歲尚小,被允許留在了京城。
后來蕭夫人遇到當時還是將軍,進京述職的蕭刺史。
二人彼此有意,經人撮合后蕭夫人嫁入蕭家。而當時的蕭將軍常年在外,蕭夫人也不愿一直留在京城。
便將手中的資產分了一部分留在太師府,一部分留在蕭家。名下的鋪子田莊都差人管理。
而后便隨著蕭將軍常年在外。幾個月前皇帝封蕭將軍為刺史,駐守南疆。
二人這才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南疆安頓。
來人姓祁,大概就是祁家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兩兄妹。
就是不知如今來這里有何目的。
“對了?你派人告訴你家老蕭了嗎?”
“嗯,人已經去了。”
“那就好。”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正廳門口。
夏夫人拍了拍蕭夫人的手,然后松開。
兩人理了理衣服,邁步進了大廳。人還未到,便聽到一句極熱情的“姐姐。”
看來就是了。
蕭夫人未理會,徑直進了大廳,在上首坐下。
夏夫人也在旁邊坐下。
那年輕女子見狀咬了咬牙,眼里劃過憤恨。
蕭夫人坐下,抿了口下人送來的茶。方才開口道:
“不知二位是何人?有何貴干?又為何不經通稟便入了我刺史府?知道的說是你們不將我刺史府放在眼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對皇上封我家老爺的刺史不滿呢。”
說完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夫人恕罪,是祁陽冒失了。”
蕭夫人輕哼一聲
“自然是冒失!”
“你,你可知我兄長是誰?居然如此無理?”
那姑娘氣急敗壞道。
“哦?不知你兄長是哪位高門貴公子?
不過我在京城這么多年,還沒聽過哪個官家少爺小姐,侯門郡王郡主是會私闖別人府邸的!
你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
“你……”
“祁月!”
“哥哥~”
“閉嘴!”
“讓夫人見笑了。家妹不懂事,還望夫人海涵。”
蕭夫人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想我們就不用再兜圈子了。你是誰我心里清楚,我是誰你也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來找我?不是嗎?”
“夫人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知道夫人在南疆,才來求夫人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