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蒙恬面露難色。
一旁的白起也開口說道:
“蒙兄,若有疑慮,白某愿同去。”
其他兄弟見狀也紛紛主動說道:
“蒙兄,兄弟們也愿同往。”
見弟兄們如此情狀,蒙恬也只得妥協。
他開口說道:
“也罷,便借機請示公子一番。”
“不過,若大家同去,給公子的壓力太大。
依我看,還是白兄與我同往吧。”
眾人聞言均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在一眾兄弟期盼的眼神中,蒙恬、白起兩兄弟往馬場走去。
馬場之內,贏天正給汗血馬洗澡。
自從把這汗血馬賣回來之后,他可沒少親自照料。
以至于原本不過一米多的小馬駒,現在已有一人多高。
汗血馬大快朵頤的吃著精細的粟米,眼神之中滿是對贏天的忠誠。
突然,馬場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公子蒙恬、白起求見。”
“進。”
一陣腳步聲后,兩人來到了贏天身邊。
白起想要開口,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起頭。
最終也沒說出話來。
蒙恬見狀,開口說道:
“公子,在您的喂養下,汗血馬越發健壯。
是時候拉出去溜溜了。”
贏天聞言眉頭輕皺,他聽出來蒙恬話里有話。
放下手中的刷子,贏天看著蒙恬的眼睛。
這一眼,叫蒙恬心中驚駭不已。
公子的眼神好似能夠洞察別人內心一般。
蒙恬感覺自己的全部心思仿佛都被看穿,一絲不掛。
看了蒙恬一眼,贏天笑道:
“顧左右而言其他,有什么話直接說吧,咱們兄弟之間就別藏著掖著了。”
蒙恬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略顯尷尬的拱手歉聲道:
“公子慧眼如炬,果真什么都瞞不過您。”
“實際上,是弟兄們想要知道公子何時去封地。”
白起生怕贏天誤會,他急忙補充道:
“公子,我們就是好奇簡單的問一下。”
贏天聞言點了點頭。
他猜也是要問這些。
畢竟,這群武夫都是些直腸子,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無非是家里祖父輩年輕時候獲封受賞,統御兵馬。
這些家伙也想跟老爹當年一樣建立功業而已。
贏天面露笑意的說道:
“戒驕戒躁,修身養性,磨練心性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亦是一場戰爭,打磨心,身才能立功不是嗎?
等你們心靜下來的時候,估計也就到時候了。”
說完,贏天便不再搭理二人。
繼續給千里馬洗澡。
聞聽贏天這番話,蒙恬如夢初醒。
他恍然大悟,趕緊恭敬行禮,說道:
“謝公子指點!”
言畢,他便帶著還處在懵逼狀態的白起退出了馬場。
在回正庭的路上,白起疑惑不解。
他詢問道:
“蒙兄,你難道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公子果真玄妙,他的意思是說。
我等兄弟心浮氣躁,年輕氣盛,過于急功近利。
帶著這種心態去施展抱負,一定遇到挫折,必然會失敗!
公子是要我們沉淀心神,打磨心智,修身養性。
看到你我改變,公子就該帶著咱們去封地了。”
聽了蒙恬的解釋,白起這才突然頓悟。
他連連點頭稱贊:
“公子之智慧,堪比當代大賢荀子、鬼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