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后宮里,都開始傳開了……
后宮,母儀殿。
大夫人羋八子聽著小宦官的通稟。
“啟稟大夫人,君上正在偏殿批閱奏折,夫人熬制了一上午的羹湯君上嘗過了。
君上說,夫人辛苦了。”
大夫人羋八子聞言蓮口輕啟,輕聲說道:
“本宮不過熬了些羹湯,哪里辛苦。”
小宦官從袖兜里取出一張畫圖,呈了上去。
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將畫圖接過,捧送給了夫人。
大夫人羋八子粗略看了一眼,疑聲問道:
“這是何物?”
小宦官聞言回道:
“啟稟娘娘,此物乃是咸陽城內的玄甲軍。”
“玄甲軍?”
大夫人羋八子疑聲重復了一遍。
一聽是咸陽城內的東西,她又重新仔細將畫圖看了一遍。
小宦官見大夫人看完了,這才開口說道:
“夫人,君上知曉您心中擔憂三公子,特命小人將機要情報呈送。”
“那畫圖上所繪制的,乃是三公子下操練的親屬軍隊。”
“五百玄甲軍,均有重甲防御。
此軍隊強大無比,恐怕只有趙國兵家李牧統領的胡服騎射兵、楚國兵家項燕統帥的騎兵再加上魏國魏武卒、齊國戰車和百戎騎兵聯合,估計才可以沖散陣型!”
“有玄甲軍鎮守咸陽城,三公子定能無憂。”
聽完了小宦官的通報。
大夫人羋八子驚奇不已。
這玄甲軍乃是天兒親自操練的軍隊。
她對這畫圖更是稀奇了。
通報完畢,大夫人羋八子對小宦官說道:
“有勞你了,下去領賞吧。”
“謝夫人!”
待兩個小宦官退出殿去,大夫人羋八子的貼身丫鬟激動的說道:
“夫人,這玄甲軍真是厲害!
恐怕只有趙國兵家李牧統領胡服騎射兵、楚國兵家項燕統帥的騎兵再加上魏國魏武卒、齊國戰車和百戎騎兵聯合,估計才可以沖散陣型!”
大夫人羋八子聞言笑罵道:
“你這丫頭,又知道些什么?”
“嘿嘿,夫人說的對。
不過奴婢卻是知道,三公子這樣可以黯然無憂了!”
聞聽此言,大夫人羋八子也放心的點了點頭。
之前,嬴霸增派五千精兵,又給贏天任命咸陽官吏的權利。
這些詔命都不能讓她徹底安下心來。
如今,有了玄甲軍守護。
大夫人羋八子這懸著的心,也算是安定下來了。
放心之余,她不禁感嘆道:
“真沒想到,那個翹課沉溺酒色不思政事的天兒,到了咸陽竟如此用功!
如今想來,之前商鞅給天兒評的甲等功課,倒不是偏愛,乃是天兒的真憑實學。”
想到這,大夫人羋八子不禁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她說道:
“天兒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貼身丫鬟贊拜道:
“雖說三公子并未夫人所生,但喜愛程度不亞于四公子,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夫人真擔得起母儀天下四個字!”
大夫人羋八子捂嘴笑道:
“就你嘴甜,世子早就成年,二公子早夭,三公子母妃早逝,其余公子母妃尚在,本夫人不疼愛天兒,誰來疼愛。”
貼身丫鬟大為感動:“大夫人不愧是賢良淑德……”
大夫人羋八子溫柔笑道:
“本夫人什么人,世人自有定論,對了,突然想起來要和我那兄弟太尉魏冉有點事要商議,你趕緊叫太尉前來。”
“諾。”
貼身婢女即刻出了母儀殿。
此刻,母儀殿內只有大夫人羋八子一人。
貼身婢女一走,大夫人羋八子的笑容漸漸消失,一臉陰郁。
“之前可憐天兒自幼失去母親,無依無靠。”
“可沒有想到天兒城府極深,一出庸城,打了本宮一個措手不及。”
“之前以為世子才是最大的威脅,現在細細一想。”
“世子不過是疥癬之疾,天兒才是心頭大患!”
“天兒,對不住了,縱然本宮之前如何喜愛你,但是誰要是威脅我兒嬴稷,誰就要付出代價!”
母儀殿內大夫人羋八子孤單的身影焦急地等待著異性兄弟魏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