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嬴蕩即刻派心腹之人將畫像送往甘龍府管家手里。
侯府,偏殿。
嬴霸正在認真處理奏折。
內宮宦官黑夫手捧一份密函走了進來。
“君上,咸陽那邊傳來的消息。”
嬴霸立刻放下奏折,打開密函一看:
咸陽舊貴族、世族三家家主贏四溢、黃三郎、趙有錢與贏虔近日秘密來往,恐對三公子不利。
“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大了。”
嬴霸靠在椅子上捏著太陽穴放松。
也不知怎么地,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對之前從未正眼看過的三公子越來越上心。
越來越擔心,越來越喜歡。
正是這一份喜歡,讓他壓力很大。
“當年商君變法,這幫老東西就出來阻止。
要不是本君候和商君頂住壓力,暫緩對舊貴族和世族的打壓,才得以讓新法施行。
這才過去多久,又要跳出來對付本君候的兒子。
實屬可惡,若是本君候在有生之年不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估計對下一代遺禍無窮。”
嬴霸忽然睜眼,重振雄風,對著內宮宦官黑夫下詔。
“你即刻派人去安撫三公子,告訴他,只要君父在,誰也不能傷害他。
咸陽之事做的好,做的漂亮,但日后要夾緊尾巴做人。”
“諾。”
內宮宦管黑夫立刻派手下辦理此事。
后宮,母儀殿。
大夫人羋八子苦等之余,終于等到了太尉魏冉。
“姐姐,你怎么一個人?”
魏冉進步進入母儀殿內,走到大夫人羋八子旁邊。
大夫人羋八子黯然道:“心情不好。”
魏冉立刻會意,詢問道:“莫不是因為三公子的事情?”
大夫人羋八子拉著魏冉的手難過道:
“就是因為此事,沒想到這才短短數日,天兒便展現了梟雄之姿。
若是為了世子之位對付蕩兒,本宮倒也不心軟。
可天兒乃本宮一手帶大,眼下他成了稷兒的絆腳石。
不對付他,稷兒永無出頭之日。
對付他,本宮實在不忍。
可真是讓本宮這當母親的左右為難。”
魏冉緊張道:
“姐姐,咱們為了稷兒可不能有婦人之仁。
咱們榮辱皆系于稷兒。
莫說對付一個贏天,就是十個贏天,姐姐該下死手時絕對不要心軟。”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若為權利,至親亦殺。
剛才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大夫人羋八子一想到嬴稷的未來,態度一下堅定了下來。
“弟弟,你說得對,可眼下該如何對付天兒?”
魏冉這才放心,陰笑道:
“老三這一次看似有驚無險,實際上比當年執意變法的商鞅還要危險。
弟弟我來之前,收到密報,世子和甘龍正在密謀著什么。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想著怎么對付老三。”
大夫人羋八子寬慰自己道:
“不用咱們出手對付天兒,本宮心里也好受些。”
魏冉搖頭道:
“老三這些日子以來,次次帶來震撼。
以我的判斷,僅僅以甘龍和世子二人是無法對老三形成有效的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