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媚道:
“秦國人。
用不用哥幾個幫忙啊?”
為首的秦國人瞪了一眼強盜頭子,從嘴里蹦出一個字:
“滾!”
另外的秦國人恥笑道:
“靠你們這群打家劫舍的廢物還能殺了三公子贏天?
你們真以為三公子贏天跟你們一樣廢物!”
強盜頭子一臉尷尬,強顏歡笑:
“這……也好。
我們就旁邊看戲好了。”
為首的秦軍一臉嫌棄:
“這是我們秦國人自己的事情。
你現在帶著你的手下趕緊滾蛋。
不要再旁邊礙手礙眼。”
強盜頭子也不生氣,還樂得如此,只不過沒有急著走:
“我說秦國人。
我們兄弟最近可一直替你們盯著呢。
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
為首的秦國人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子扔在了強盜頭子的臉上:
“滾!
再說一句廢話。
連你們一起殺了!”
強盜頭子打開袋子一看,那晃眼的金子看的他口水直流,趕緊躬著身子點著頭道:
“得嘞!
我們這就滾!
兄弟們,撤!”
強盜頭子得了好處,帶著手下返回山寨。
又驚起一陣飛鳥。
而此刻,三公子贏天正好路過這個山坡。
沖著那一處飛鳥的地方仔細觀察。
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哥幾個。
世子爺交代了。
只要殺了三公子贏天。
咱們回去都升官發財。
大家一會射箭一定要穩準狠!
聽到了嗎?”
“聽到了!”
周遭秦人趴在地上低聲回道。
而這個為首的秦人正是秦國世子嬴蕩府中的掌故。
在三公子贏天東出函谷關之前。
被世子嬴蕩派去帶人在三公子贏天去趙國當質子的路上。
半路截殺。
他們等了十多天。
心想著三公子贏天必然死在了夜幕所控制的韓國國都新鄭。
本來想著再等一兩天就悄悄返回秦國。
結果沒想到今天還真就讓他們給等到了。
世子府掌故慢慢抬起手。
周遭一百多秦人紛紛搭弓拉箭,對準了車輦前面哼著小曲悠然趕車的三公子贏天。
瞬間。
原本不時發出蟬鳴鳥叫的密林。
靠近山路的位置瞬間死一般的沉寂。
三公子贏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是內心已經感覺到了四處暗藏的殺機。
這一種殺機不是之前那種強盜在的時候可有可無的殺機。
而是一種看不見摸不到壓制力極強的殺機。
令三公子贏天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這一種窒息感絕對不可能是一伙強盜能夠制造出來的。
三公子贏天悄悄把抓緊的羅網令牌塞進了懷中。
旁人看上去他在趕路,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注意山坡兩邊的動向。
靜!死一般的安靜!
就好像兩邊山林里都是死物。
讓人莫名的緊張。
車轍的聲音、三公子贏天心跳的聲音、馬蹄聲。
在此一處,再無其他。
殊不知兩邊密林里已經有一百多人搭弓拉箭對準了三公子贏天的腦袋、身體。
還有幾個人害怕三公子贏天趕著馬車逃跑。
對準了連接馬背和車輦的繩子。
只要射斷了連接馬背和車輦的繩子。
三公子贏天立時變成甕中之鱉。
他們可以關門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