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既然老夫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么就直接告訴老夫你們要通過老夫的手要殺的人的名字吧!”
世子舍人李章前后左右再度環顧一圈,確定不會隔墻有耳之后。
往前走了五步,行至魏國大司空魏庸跟前神神秘秘地說道:
“請魏庸大人派人在魏國殺了我秦國三公子贏天!”
魏國大司空魏庸愣了一下,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這個叫贏天的人。
還是秦國秦候三公子?
“贏天?
何許人也?”
世子舍人李章正要說三公子贏天何須人也的時候。
魏國大司空魏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
是他。
老夫就說怎么沒有聽到過這個人。
山東六國之人傳聞當今秦國秦候的三公子贏天。
乃是一個紈绔膏粱,酒囊飯袋之徒。
好酒好色,狗馬弋獵,夜夜鉆在青樓和妓女廝混,可謂是夜夜笙歌。
并且還仗勢欺人,是個十足的混賬。
就連你們秦候都對他嗤之以鼻。”
魏國大司空魏庸又自言自語道:
“對了,對了。
就是他。
原本這種下三濫的廢物,老夫最是鄙視和看不起。
幾年前聽手下人說起贏天的混賬之名。
命令周遭之人不許在老夫面前提及這個品行不端、卑鄙猥瑣的人。
便一下子好幾年都沒有聽到。
直到前不久的咸陽之戰。
老夫也是略有耳聞。
之前山東六國使節會盟,要求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去趙國當質子。
負責這件事的乃是我魏國王叔信陵君魏無忌。
老夫這才有那么點耳熟。
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老夫所說的這個人?”
世子舍人李章點著頭肯定道:
“魏庸大人志杰高雅,人品貴重,乃是當世有名的君子。
似贏天那種大奸大惡之人自然是不能入魏庸大人的耳朵。
不過魏庸大人好記性。
在下請魏庸大人殺的這個人就是去趙國當質子的秦候三公子贏天。”
魏國大司空魏庸一臉鄙夷,咧著嘴罵道:
“都怪信陵君魏無忌那個老東西。
居然讓這種人去趙國當質子。
這不是胡鬧嗎?”
“……”
世子舍人李章尷尬一笑。
魏國大司空魏庸這才知道失言,趕緊解釋道:
“李章大人別吃心。
你是秦國人,自然是為了秦國。
我魏庸乃是魏國人,自然是要為了魏國。
要求這么個東西去趙國當質子。
對你們秦國根本就沒有約束力。
萬一你秦國對我魏國亦或者韓國、趙國開戰。
反正你們秦候不喜歡贏天這個兒子。
殺就殺了。
真是搞不懂信陵君魏無忌那個老東西在想什么。”
世子舍人李章咧嘴陰笑道:
“魏庸大人雖然聰明過人,老成謀國。
但是也被三公子贏天偽裝五年的名聲給騙了!
贏天那廝可不是尋常人物。
那可是一個人敢持劍上朝堂殺群臣的狠人。
而且足智多謀,陰險狡詐,其人并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
魏國大司空魏庸趕緊擺手阻止李章說話,不耐煩道:
“夠了,夠了。
贏天是個什么東西。
那是你們秦國人的事。
跟我們魏國無關。
你就是讓老夫如何殺?
老夫可沒有那么神通廣大。
那個贏天現在在何處啊?”
世子舍人李章感激說道:
“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
三公子贏天剛出軒轅關。
繞過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避開韓國國境。
借道貴國國境,路過貴國城池高陽。
預計三日內,此人必然達到。
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