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兄。
你說的我豈能不知。
魏庸豺狼之人,蛇蝎心腸。
本來我是不想把典慶借給他。
但是他以大司空的官職暗中威脅。
又以老友的舊情說服。
我本來也擔心他讓典慶亂殺無辜。
后面他當我面發誓。
他找典慶確實是殺人。
不過不是魏國人。”
“不是魏國人?”
信陵君魏無忌十分納悶,一想到不是讓典慶暗殺朝中大臣便也沒有再多問多想。
“那除了典慶,梅三娘如何?”
披甲門門主笑道:
“梅三娘雖然是女子。
但是是老夫的嫡系傳人之人。”
信陵君魏無忌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
對方可是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啊。
“梅三娘比之典慶如何?”
“哈哈哈哈!
老弟我就知道無忌兄你要問。
梅三娘性格剛烈頑強,性情火爆,為人正直忠義,重情重義。
她對同門即使立場不同,也會手下留情,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
即便是能力,典慶也要忌憚三分。
你說呢?
殺一個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還不是手拿把攥?”
信陵君魏無忌徹底放心:
“好!
那就請兄弟的徒弟梅三娘隨我上路趕赴高陽。”
“請無忌兄稍等。”
披甲門門主叫來梅三娘。
命令其必須聽信陵君魏無忌的話。
最后信陵君魏無忌帶著披甲門弟子中的翹楚梅三娘趕赴魏國邊境重鎮高陽。
三日之后。
三公子贏天連續走了三天的山路。
終于見到了有人煙的村莊。
詢問了村民之后。
向東北方向便是魏國重鎮高陽。
三公子贏天加快趕路的速度。
連飯都沒趕上吃。
行至中午。
三公子贏天看到了一座城池。
這才放慢了速度。
等他行至城池底下一看。
城池大門上刻著高陽二字。
高陽已近。
趙國邯鄲還會遠嗎?
三公子贏天跟進出的普通路人客商一樣。
排隊接受盤查,從而進入城池修整一番。
就在快要檢查到三公子贏天的時候。
西城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琴聲。
三公子贏天不以為然,但在無聊之際隨便聽著琴聲。
一邊聽心中品評道:
這錚錚之音如驚濤拍岸,風卷殘云,心中似有無窮良策!
氐愁時靡靡之音看似柔弱,實則暗藏殺機,危機四伏。
似山間小溪,清澈見底,非浩然正氣者不能為之!
心邪則音污,心正則音純;心暗則音失,心明則音亮。
聽其人彈琴,如觀其肺腑也!
三公子贏天從琴聲之中聽出了暗藏的殺機。
瞬間臉色變得煞白。
“此人居然彈奏的是本公子曾經在咸陽城頭上彈過的《天下歸》。
又是在魏國境內。
難不成此人是……”
三公子贏天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曾經被他戲弄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一個在兩軍陣前被他唇槍舌劍攻擊的體無完膚的人。
戰國四公子,也是其中唯一的真正意義上的君子:信陵君魏無忌!
三公子贏天剛想到是此人在彈琴。
結果西城樓上傳來的那熟悉的笑聲:
“哈哈哈哈!
三公子。
可識得此曲?”
三公子贏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咬了咬牙。
跟周遭被笑聲吸引的路人、客商一樣。
養著腦袋盯著城樓上抓著城垛向下得意大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