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我爛命一條。
有本事他肖建彪打死我啊?
他敢嗎?
還南城彪爺?
我呸!”
張三對著地上啐了一口血痰。
這時候有個食客突然對著酒肆門口來了一句:
“喲!彪爺,您怎么又回來了?”
背對著酒肆大門的張三聽到彪爺這兩個字。
嚇得趕緊轉頭,看都不看,直接跪在地上,對著酒肆門口的空氣磕頭,哀求道:
“彪爺,我張三還沒見酒醒,你權當我是在放屁!
我張三就是個臭狗屎,您大人大量可別打了!
再打就打死我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齊胖子以及周遭的幾個食客瞬間是哄堂大笑。
張三心說這氣氛不對啊。
大著膽子抬頭一看,結果酒肆門口連個肖建彪的毛都沒有。
當即挑起了,指著那個起哄的食客罵道:
“嘿!
王老六!
你他娘的敢戲弄三爺?
信不信三爺克死你?”
那個叫王老六的食客,當即端著半壺酒走張三跟前,賠笑道:
“三爺,瞧您說的。
我王老六自然是還沒活夠呢。
三爺您高抬貴手。
這半壺酒就當是我賠罪了。
三爺您慢慢喝。”
張三見得了好處,反正自己是丟人丟完了。
也就不在乎了,端著那個王老六送來的半壺酒。
就著剩菜一個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最騷的就是喝著喝著似乎忘記了剛才被南城彪爺讓花貓往死里打的事。
竟然哼起了小曲,一邊笑,一邊淫笑,估計腦子里想起了和女人做那等勾當。
這要是換了別人,要么氣的要死,要么丟人的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要么反悔自己不應該喝酒亂說話得罪人。
這位張三三爺著實心大。
看的三公子贏天是嘖嘖稱奇:
世間竟然還有這等樣人?
我贏天夠不要臉的了!
沒想到今天遇到對手了。
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三公子贏天這還哪里舍得走。
非要驗證張三的特殊戰法到底靈不靈。
店小二勸了好幾次,都被三公子贏天趕走。
直到中午兩點多。
酒肆內的閑人、食客、苦力、車夫都去討生活去了。
走的空空蕩蕩。
就剩下三公子贏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齊胖子。
還有怡然自樂喝著小酒自己跟自己樂呵的張三。
忽然,酒肆門口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賬房模樣的漢子。
四處尋找著什么人。
最后一路竟然來到了三公子贏天所在的酒肆。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個人喝酒傻樂的張三。
當即走到張三旁邊訓斥道:
“張三!
你懂不懂規矩?
這出門也不大聲招呼。
東家錢老爺要派你趕車送貨。
滿世界找你。
你可倒好,跑這灌貓尿來了?
我告訴你啊,錢老爺可撂下話了。
你干得了干,干不了啊,你自己走人!
咱們白馬津可不缺趕車的車夫!”
那個賬房傳完了東家錢老爺的話以后。
剛要轉身走人。
就看到了緩慢起身,鼻青臉腫、渾身是傷、滿臉血跡的張三。
上前仔細看了幾下,關切道:
“哎呦喂,這是怎么回事啊?
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張三一臉淡定,左右環顧了一下。
店里除了悠閑喝酒的三公子贏天,再無任何一個食客。
酒肆掌柜和店小二都是熟人,也不會說出實情。
臉不紅心不跳,對著賬房坦然道:
“剛碰到個朋友,鬧著玩呢。”
賬房噘著嘴一臉不信。
三公子贏天覺得這個張三著實是臉厚心黑,有趣極了。
便起身走到張三旁邊,撿起了張三的破衣服,披在了張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