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餐的時候，女主播明顯是個會吃的，點的很多東西呂笙連聽都沒聽過。
呂笙不懂，就點了一份菜單上價格中等偏上的套餐。
“你很少吃西餐嗎？”女主播看出了呂笙點菜時候的窘迫，好奇的問道。
有錢人或許有著扮豬吃老虎的特殊愛好，但是不應該沒見識。
“第一次吃。”呂笙點點頭，并不掩飾自己的窘迫。
“不會吧，像你這樣的大少，居然是第一次吃西餐？”女主播明顯不信。
這一趟逛下來，小五十萬都沒了，足見呂笙的財力。
“什么大少，不過是走運發了筆橫財而已。”呂笙搖頭笑笑，要不是系統，他大概正在找個兼職，賺點微薄的薪酬來養活自己吧。
“那你得是發了多大的財啊，經得起這么造？”女主播有些咋舌，隨隨便便花了五十萬，就算是中了五百萬，頂多十次也就造沒了吧。
“那你就別管了，總之我自己有數。”呂笙不愿多說。
花錢升級，然后賺取更多的錢，這種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吧？
“說說你吧，說實話，我今天對你有點改觀了。”呂笙轉移話題。
“我有什么好說的……”說起這個，女主播明顯興致不高，拿起被子佯裝喝水。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呂笙也不強求，本來就是路人，就算印象稍微有些改觀，也還是路人，不會有什么改變。
場面有些冷場，呂笙沒了談興，無聊的等上菜。
女主播見呂笙不再說話，咬了咬嘴唇，開口了。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一些很矛盾的行為？”女主播一開口，就說中了呂笙最為疑惑的點。
呂笙有些意外女主播居然突然愿意說了，點了點頭。
不管是女主播無理鬧三分的刁蠻，還是吃過虧還要湊上來搞事，亦或是被打了臉卻依然選擇遵守賭約，怎么看怎么矛盾，莫不是有人格分裂？
“我叫張金花，在直播平臺，我叫李可可，英文名Coco，人設是白富美，傲嬌大小姐，毒舌，日常直播內容以探店、車展、下午茶這些名媛生活為主，輔以一些和路人之間的矛盾，利用大眾的仇富心理，創造話題，我每天大部分的直播內容，是炫富、沒事找事和別人吵架，以及懟黑粉，雖然來我直播間看我的，大多都是來罵我的黑粉……”說到這里，女主播明媚的臉上也露出了苦笑，眼中隱隱泛著淚光。
“別，你不想說我不勉強。”呂笙有些無語，他對于這些沒興趣，單純只是轉移話題問了一句而已，怎么就突然煽情了起來，這是要走苦情賣慘人設了嗎？
“其實，這都是公司對我的包裝，我只是一個來自四川邊遠山區的女孩，學習成績也不好，高中畢業，就沒再讀書，和同鄉相約出來打工，我端過盤子，賣過衣服，也曾去KTV里面賣過酒，但是因為不想突破底線，業績也不好，但我省吃儉用，好歹也攢下了一點錢，有想過用這筆錢開個小店，但是一個混的不錯的同鄉改變了我的想法，她出來之后，接觸到了直播行業，就一頭扎了進去，憑借著大膽的風格，沒少獲得打賞，我當時真的很羨慕她，我累死累活幾年攢的錢，可能還頂不過她一場直播獲得的打賞。于是，我把那筆錢投資了自己，整容，隆胸，鍛煉身材……在她的推薦下，我加入了她的公會，公會給我做了那樣的人設，寫了幾個劇本，再鍛煉了一下演技，然后，我就成了李可可，一個專門招黑的女主播，但是那又如何呢，黑紅也是紅，我有流量，也賺錢了……”女主播卻根本不管呂笙想不想聽，雙眼逐漸放空，自顧訴說著，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