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進入詹事府的人,很多都已經算是高齡了,在這等了方世玉最少半個時辰,還只能站著等,就算是生活水平比窮苦人家強一點,但年紀到了,身體素質也跟不上了,幸苦是自然的。
“天雷王殿下宅心仁厚,我等敬服!”
幾個大臣頓時感激涕零,這些人都是文臣,自然不如武將。
方世玉也懶得廢話,直接開口問道:“六部的人都到齊了,有什么情況要匯報嗎?”
方世玉哪里想到,朱標病倒了,老朱頭直接把這爛攤子丟到自己身上來了,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自己接手了這個爛攤子,能干點啥。
話音落地,戶部尚書趙勉當即回到:“殿下,近些年來,大明倒也算得上是國富民安,風調雨順。盡管因為陛下將天下良田收歸皇莊,推廣攤丁入畝的新政,導致各地士紳門閥多有不滿,各地也相繼出現了不少造反的事情。”
“但再老百姓的配合之下,無不偃旗息鼓。可這黃河水位近些年來,卻是連番上漲,開封府,濟南府等多地的官員紛紛上報,希望朝廷能撥款賑災,疏通河道。”
方世玉愣了一下,趕緊點頭道:“不用站著,坐著說就行。黃河的水患問題,不只是咱們大明,歷朝歷代,都深受其擾。這么久也沒見有人拿出什么好的治理方法來,純靠人力,怕是無解。本王倒是有個問題,希望諸位能解惑。”
歐洲人說黃河是中國之害。其實也不盡然。黃河也曾有利于中國,前期的黃河對中國有利,黃河到后期才對中國有害。
黃河的水患據史籍記載,最早見于周定王五年時,即魯宣公七年,此時進入春秋時代已有110年,當時黃河北岸有衛國。衛國是殷商的故墟,《詩經》上形容她“淇奧綠竹,淇上桑田,檜楫松舟,泉源考盤”,是一個美麗的水鄉。春秋五十年左右,衛為狄所滅,由于狄不諳水利,黃河決堤頻頻,農田水利失修,所以經常發生水患。
到魏文侯時,有西門豹、史起等專家起來大修水利,使這一帶的人民仍然可以安居樂業。
至于歷史上第二次的黃河遷徙,是在漢武帝元光三年,距周定王五年。此次黃河所以發生水患的原因,是由于戰國以來,各國的長期戰爭,大家競筑堤防所致。漢代賈讓曾說:“堤防之作,近起戰國。壅防百川,各以自利。”當時齊、趙、魏各國競相筑堤,使河水游蕩無定,水去時固然成為肥美的耕田,大水時至則漂沒而競筑堤防以自救。
此時亦有決水以浸敵國者。如趙肅侯決黃河之水以灌齊、魏的軍隊;梁惠成王時,楚國決黃河水以灌長垣;趙惠文王決黃河之水伐魏,造成水潦;秦時引黃河水灌大梁城,使城傾頹。
此時亦有壅塞水源以害鄰國者。《戰國策》記載:“東周欲為稻,西周不下水。”故秦始皇主張“決通川防”。
由于戰國時期多戰爭,水利失修了,黃河河道被破壞了,也就造成了西漢時期的嚴重水患。要到東漢明帝時,王景治河成功,從此黃河平息水患。由于此時期的政府對溝洫河渠,時有興修,因此對北方的經濟文物促成興盛。
此后黃河造成水患,始于宋代,下溯至元、明、清三代而千年不絕。由于沒有搞治河的工作,北方的社會經濟文化因此逐漸衰落。
宋代之黃河水患,起因于唐代以后之藩鎮割據。當時黃河水災橫亙千里,由于當時四分五裂的藩鎮,大家爾虞我詐,互相掣肘,根本無法合力共治,只有任由河水溢決,遷移城邑以避之而已。因此,黃河下游兩岸的農田水利在藩鎮統治下,失修特多。
又加上五代時,黃河兩岸梁、唐對峙,為了軍事上的需要,在梁貞明四年、龍德三年及唐同光二年,曾多次決河,到宋代時,黃河水患遂急劇發生,造成了黃河下游一二千里的河床,多次的遷徙。遼亡金興以后,黃河仍常有潰決。元代黃河大決,河水遂自淮水流入海,造成此下之不利。
自春秋到清末,黃河水道有六次重大的變遷。(感興趣的可移步左著的話查閱,就不放在正文了。)
周定王之后,溝洫不修,遂造成日益嚴重的黃河水患。黃河水患的兩大成因,在于河汛時期水量突然暴漲,以及水中挾帶泥沙量太多。上兩者,主要是中游山西、陜西、河南諸省支流所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