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進來吧!”方世玉隨口說道。
朱允熥回頭望了一眼道:“來,進來!”
目光疑慮,方世玉仔細看去,這朱允熥竟是把李婉帶到了東宮來...
“怎么?有事?”方世玉遲疑道。
朱允熥嘻嘻笑著道:“祖師爺不是說忙不過來,讓我來幫忙嘛,我就想啊,我怎么能參與這種事情呢,我又沒學過。”
“但是總不能看著祖師爺如此勞累,便讓尚膳局的管事來給祖師爺打個下手了。”
朱允熥說著,撒丫子向外跑去。
“祖師爺你先忙著,朱允炆喊我看比賽,我先走了。”
“比賽?哪里的比賽?”方世玉趕忙起身,可他這一動,桌子跟著晃動,奏疏瞬間亂做一團。
方世玉看著四周的奏疏,一屁股坐在奏疏里,眼角竟含著淚水,真的是太難了。
想象一下朱允熥的生活,閑散皇孫,啥也不用管,什么也不操心,要錢有錢花,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親身經歷了監國的困難,方世玉這才體會到朱標當年的辛酸,怪不得病倒了。
“殿下,奴婢幫您收拾起來吧!”李婉連忙上前,躬身在方世玉身邊,開始收拾著奏疏。
“哎,哪里有比賽?”方世玉似乎還不死心,每天被這巨量的工作快煩死了。
現在可以說,除了極少數的特別大事,例如調兵,換將,重大人事變動,需要和老朱頭商量,其他的都是方世玉一手操辦。
而這奏疏,也隨著南方的發展越來越好,各種各樣的事情,層出不窮,哪怕他一天翻看千本,也永遠翻看不完。
“殿下當以國事為重,要耐得住寂寞。”
聽到這番言論,方世玉心中一顫,望著李婉道:“你?我怎么感覺看不透你?誰派你來的?”
沒有絲毫猶豫,方世玉直接攤牌。
仔細回想,似乎這李婉對自己有些了如指掌,而且從各個方面來看,她在尚膳局升的那么快,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宋濂的后人?托付給朱標?還是其他的什么,從老朱頭當初說李婉的五代是假的開始,方世玉就在懷疑。
似乎這一切,都有人在不停的給他下套,安排的他明明自白的,而他竟然也成了這個事情里的那個小丑,在配合著。
李婉低著頭,也不說話,只是幫助方世玉收拾奏疏。
“看不透也正常,畢竟都是穿著衣服的,你把奏疏分成兩部分,緊急需要處理的,關乎天下大計的,放在左邊,阿諛奉承,出現祥瑞的荒謬言論,放在右邊。”
方世玉吐出一口濁氣,萬般無奈的開始自己的瘋狂批閱李婉就在方世玉身邊,似乎在監視方世玉批閱奏疏,而她的真實來歷,及其目的,無人得知。
應天府城外。
朱允熥,朱允炆,這兄弟倆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一起,好的跟那啥似的,勾肩搭背的向著應天府內走去。
“哎,竟然虧了,一下子虧了我三萬錢,這個月的月銀都給我虧沒了,三弟,你可不能讓我餓死吧。”
朱允炆拉著朱允熥,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