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身后那傻乎乎的宮娥,方世玉的目光還未收回來,宮娥低著頭,快步便要退出去。
“這個人倒是個坯子,她什么時候入宮的,什么時候調到你這里的?叫什么名字,明天我讓內務府去查一下!”
方世玉直接出聲詢問道,只見馬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吃飯吧!”方世玉拿起新送來的碗筷,陪著馬淑一同進食。
馬淑放下碗筷,一臉迷茫的看著方世玉道:“殿下,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甭提了,煩心事太多了,牛首山的一伙土匪,劫了魏國公的貨物,這批貨的價值超過了兩百萬兩白銀的價值!”
“景德鎮專供皇宮的青花瓷瓶,名貴茶葉,上等絲綢,這是出航海貿最好的一批的貨,還不知道能不能搶回來呢。”方世玉哀聲嘆氣的說著。
馬淑點了點頭道:“殿下吉人天相,肯定可以搶回來的。”
“怎么,有了身孕這小嘴也跟抹了蜜餞似的,就會哄人開心。”方世玉輕笑一聲,轉而說道:“凡事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這群土匪,玉石俱焚,那這次海貿的計劃,就要受阻了!”方世玉咬了咬牙,海貿的東西,也要分三六九等。
畢竟大明的海外貿易,不單單只是針對王室,也會對地方的商賈進行交流,交易,而供給王室的好東西,當然不能用殘次品做假。
畢竟無論怎么算,他們都是賺大頭。
馬淑低聲道:“那殿下有什么辦法嗎?”
“辦法?沒什么辦法,魏國公一支很重要,他們的二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連個響動都沒聽見,這件事也不能這么善罷甘休。”
“主要還是擔心,這次的事情出了,魏國公很難在拿出來二百萬兩的銀子,來參與這次貿易!”
方世玉自從那夜同馬淑在屋中醉酒后,不論出了什么事情,似乎總是愿意同馬淑來講。
朱紫怡作為正妃,執掌鳳印,又把著內帑的鑰匙,反而不愿意給方世玉多一點錢,雖說這可能和老朱頭的交付脫不開干系。
而關于魏國公的事情,方世玉又不能同徐妙錦去講,直到現在,都成婚快一年了,徐妙錦還生氣呢。
而李婉還好,但徐妙錦和李婉好似綁在了一起,至于慶慎郡主,那就更沒她說話的地方了。剩下一個張嫚,那是誰都不占,只管自己個。
“殿下,要不然,我們想想辦法,萬一貨物搶不回來,或者遭遇損壞,我們資助一下魏國公?”
馬淑也沒有多想,她自幼生長在書香門第之家,他父親馬全也是個官員,光祿寺少卿,不大不小的一個官。
不過方世玉除了在婚宴上見過他一次外,至今為止,馬淑都懷孕了,也沒見過馬全的身影。
“這倒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二百萬兩銀子,我拿不出來啊。”方世玉頗為沮喪的嘆息一聲。
二百萬兩銀子的空缺,除非他能撬開朱紫怡的嘴,從肚子里把內帑的鑰匙掏出來,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來這么多錢。
吃飽喝足,方世玉伸手輕輕拍了拍馬淑的肩膀道:“那個宮女,不是正常宮女進宮的吧!”
“殿下早就知道了?”馬淑一臉迷茫的看著方世玉,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也不敢繼續狡辯。
“我倒是聽說,馬全有兩個女兒,她既然到了宮里,就別讓她扮成宮女了,那天再讓人給打死了。還當我這個做姐夫的,怠慢了小姨子呢。”
說罷,方世玉長吁短嘆的出了屋子。
看了眼四周緊閉的房門,方世玉自嘲的搖了搖頭,向著前院的詹事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