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怡嘟囔一句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好了,煩心事沒了,可以回去了吧?”朱紫怡推了推方世玉道。
“夫人就這么急著趕我走?”方世玉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朱紫怡,好家伙,自己怎么說也是夫君好不好,竟然被嫌棄了。
“我還沒足月呢,你出去。”朱紫怡一個勁的推著方世玉,無法,方世玉只好離開了朱紫怡的屋子。
看了看徐妙錦的房間,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但徐妙錦的屋子,一丁點聲響都沒有,方世玉嘆息一聲,最終還是走進了慶慎郡主的屋子。
“寫什么呢?”方世玉剛剛進了屋子,看見慶慎坐在書桌上,筆墨揮舞著,也不知寫些什么。
隨口問了一句,慶慎輕聲笑道:“話本!”
“哦?你還會寫話本?”方世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慶慎道,
“那當然了,不過我看三國通俗演義,這上邊的打仗方式,和爹爹哥哥跟我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慶慎郡主心中遲緩,三國通俗演義已經成書許久了,而這三國通俗演義,就是后世名震八荒的三國演義。
乃至于,無數人都將其當做了正史來看。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當然不一樣了,兩軍主帥比拼武藝,那不是傻缺行為嘛,真正打仗的時候,兩軍主帥在被俘虜之前,是不可能見到面的。”
“更不存在什么,大將之間的比武,刀槍無眼,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三國通俗演義就當笑話看看就是了!”
方世玉面色平靜,他好歹是上過戰場的,對于兩軍交戰,排兵布陣,也有一點自己的心德。
他也親眼看見了,藍玉是如何奔襲捕魚兒海,將北元舉殲滅的。
哪有什么陣前對將,更不存在什么,你來打我,我就定要列兵門外和你斗將,和你決戰。
最可笑的是,一個將領可以殺穿數萬大軍。
“可是這三國通俗演義中說,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保護幼主!”慶慎郡主疑慮道。
她來大明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對于大明的前代歷史,了解極少,就被三國通俗演義話本小說給茶毒。
方世玉笑了笑道:“那你知道趙子龍的原型是誰嗎?
“是誰?”慶慎郡主抿了抿唇,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是陳友諒手下的大將,張定邊,鄱陽湖水戰的時候,張定邊乘船沖到了陛下面前,是常遇春,攔住了張定邊,并且三箭打斷了張定邊的左臂,張定邊領著陳友諒的最后殘兵敗退!”
“鄱陽湖水戰徹底輸給了陛下。如果張定邊真的沖到陛下面前,估計歷史也要改寫了!”
張定邊確實在鄱陽湖水戰中,展現了猛將風范,如果當時不是常遇春,徐達,李文忠等諸多大將護衛,估計張定邊沖到朱元璋面前,就真的要改寫歷史了。
而張定邊沖進中軍,外邊被包圍了,還能負傷沖出去,就足以說明這個人的勇猛之強,世所罕見。
不過,朱元璋并沒有如同長坂坡的曹操那樣,不可放箭,務必生擒,只是沒當時沒抓到張定邊,不然的話,朱元璋必然要一刀給他咔嚓了。
“這樣啊,那我膽英雄護主的事情,不應該是說陛下嗎?”慶慎郡主狐疑道,常遇春的豐功偉績,還是非常有學習意義的。
方世玉聳了聳肩道:“聽說當時是陳友諒的兒子被我軍包圍,張定邊沖進去把陳友諒的兒子給救出去了,不過最后這個陳理在武昌登基稱帝不足數月,陛下兵臨城下,陳理投降,張定邊不知所蹤,據說是去做了和尚,還是去做了道士的,出家了,陳理被陛下封為歸德侯,洪武五年的時候流放到了高麗,你應該知道他的!”
方世玉思慮片刻,這都是朱元璋和他講的故事,朱元璋作為親身經歷者,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