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拉著藍玉,身后跟著景清,候泰,蹇義,方孝孺等一眾秘書。
邁步進了乾清宮。
方世玉看了眼坐在書桌前,翻閱奏疏的徐妙錦,輕輕咳嗽兩聲道:“你先回去吧,幫朱紫怡安撫一下各宮的情緒!”
徐妙錦也不說話,直接走出了乾清宮。
方世玉坐了上去,開口道:“其實,這就是個意外,陛下要搞事情,把自己搬到南宮去,強行給我扣了一個宮變的名頭。”
方世玉將昨晚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后,一臉無奈的說著,
宮變?沒有朱元璋的允許,真的沒人能做得到。
藍玉道:“那外邊錦衣衛抓人的旨意,是誰下的?老皇帝?還是你?”
藍玉對于宮變不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朱標當皇帝,他是國公,朱元璋當皇帝,他也是國公。
雖然說朱標當皇帝了,他的地位會更穩固,不會被這群錦衣衛給弄得疑神疑鬼,但如今的事情,錦衣衛四處抓人,許多提輯離開應天府,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抓人去了。
“抓人的旨意,是我下的。”方世玉直言道。
景清道:“殿下,錦衣衛氣焰囂張,殺人無數,于民無益,亂扣罪名,誣陷朝廷命官。”
“懇請殿下,收回旨意,裁撤錦衣衛!”
候泰道:“殿下,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要有證據吧,紅口白牙的一句話,就能抓人了嗎?”
蹇義:“殿下,這么做,朝廷中樞,官員本就缺失,若是在抓下去,殺下去,恐怕就沒人敢做官了。”
方世玉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藍玉長長的吐出一口冷氣,好似渾身都舒服了起來,既然是方世玉下的旨意,錦衣衛抓人。那鐵定是抓不到他梁國公府上,既然如此,那他還擔心個鳥。
冷笑一聲,藍玉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初執政,就有人搞風搞雨,不殺一殺,戳一戳氣焰,這幫人還指不定鬧出什么事呢!”
“梁國公,那也不能濫殺無辜啊!”方孝孺道
藍玉冷哼一聲,滿不在乎道:“那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引得這么大的動靜?”
“火藥司的火藥缺失額度超過了一萬三千斤,這些火藥,去了什么地方?賣給了什么人?贓款又都分到了誰的手上?”
“朝廷賣糧,以供給寶鈔的回流,提升寶鈔的購買力,各地官倉都有不同程度的盜竊,糧食和泥土,砂礫混雜的現象!”
“這些被盜的官糧,又進了誰的口袋,賣給了誰,最后這筆臟銀,又到了誰的手里?”
“至于沒有人做官這種話,蹇義,我倒是沒想到,你能說出這句話來!”方世玉冷笑一聲,做官?會沒有人愿意做官嗎
如果沒有人愿意做官,那萬千學子,為什么要學習,為什么要成為人上人?想做官的人多了去了。
“殿下,這些事情,捕風捉影,查無實據,各地官倉雖然有不同程度的失竊,但也不能歸咎于官員啊。”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仇寇!”
“殿下如此做為,不正是將臣子視如土芥,天下士子,又如何視君如手足腹心!”
方孝孺狂吠道。
方世玉掏了掏耳朵道:“那方先生的意思,是我要叫停?”
“殿下圣明!必將流芳千古。”方孝孺恬不知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