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連忙跪下道:“大老爺,不是這樣的,我邦同那漠北草原的韃靼,瓦剌,諸多部落都有世仇,自從我們率先兌換寶鈔儲備。”
從大明購買糧食,以活子民人口,他們時常會來騷擾,玉門雖是大明邊城之地,但也是我邦同韃靼的交接處。”
“外使若是有幸,能購回糧食,尚且需要軍隊護送,才能將糧食安全的送回去。”
使者一臉驚恐的表情,跪在紅毯上,磕頭如搗蒜般,可不見后世他邦使臣對華夏那般無禮。
“哦?那倒是本官疏忽了,但是朝廷的定額不能變,三十萬石就是三十萬石,不能多一斗米。”
“但本官深感上天好生之德,同生天地之間,餓殍遍地卻非天朝所愿。只是想要多買糧食,就需要重新簽訂國書,重新擬定條款,以前的國書,就要作廢了。”
楊寓面色沉重道:“本官也不為難使者,更不會去為難你們大汗,為上蒼好生之德,本官據理力爭,天朝圣天子殿下,允準可以修改國書,增添三十五萬石東察哈臺的采購額。”
“但圣天子深感,東察哈臺之牧民,不服王化,性情殘暴,非我同宗,大明的糧食給他人吃,是對先賢祖宗的不敬,不孝。”
“為此,本官爭了兩個辦法,若是你們大汗允許天朝派遣學子,建造私塾,社學,府學,進行教書育人。”
“并且奉獻東察哈臺的詳細地形圖,以作押物,便可獲得采額!”
楊寓說罷,在使者迷茫的表情下,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話道:“太始四年,東察哈臺采額三十萬石,若不答應太始五年,將采額降至二十五萬!”
沒有人知道,這個東察哈臺的使臣,心里的陰影面積有多大。
所有人偶讀說,大明是禮儀之邦,天朝上國,但華夏族人,是真的沒有開疆拓土的野心嗎?并非如此。
目所能及,馬鞭可抵,凡是能耕種的區域,都被他們占領了。
而現在,大明要的不是耕種區域,要的是戰略要沖,有了東察哈臺,大明在對后世的中亞地區,就可以形成進可攻,退可守,掌握絕對的戰爭主動權。
但在這個時候,南京城,武府。
“小姐,他又來了。”小蝶站在閣樓的窗戶前,看著胡同里的朱允熥,幽聲道。
武凝雨道:“讓他走吧,再這樣下去,成什么樣子,而且我也跟他說了,終生不嫁。”
小蝶連忙開口勸阻道:“小姐,您不能意氣用事啊,我倒是看這個吳王殿下,很癡情呢,聽說趙王朱允熙,漢王朱允熞,都已經娶了正妃。”
只有這個吳王殿下,追求小姐都快五年了,朝廷的第個五年計劃都要過去了。
“還有啊,小姐,您要是真的不嫁,老爺會同意嘛,最近我可聽人說,老爺一直在外邊給您找婆家呢。”
武凝雨趴在桌子上,心情煩悶道:“他找就讓他嫁,反正我不嫁。”
“小姐,你為什么不嫁啊?你要是嫁給吳王殿下,做了吳王妃,以后的生活,肯定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而且民間都傳言說,朱家的皇帝怕媳婦,太祖高皇帝便是,還有人說,親眼看見漢王妃和漢王打仗,把漢王的頭發都拽下來一撮。”
小蝶也不知從哪里聽得這么多市井傳言,真假雖然難辨,但勝在,老百姓吃飽了,喝足了,閑著沒事,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議論天家的私生活。
對于朱元璋和方世玉懼內的事情,可謂是傳的風風火火,好似他們親眼所見那般。
而是否懼內,也只有當事人能發言,但方世玉卻懶得在這種事情上和老百姓去爭執什么,既沒必要,還掉價,最重要的是,老百姓都是喜歡學習的。
皇帝就是最好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