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手本來就被燙了一下,現在拎著水桶,原本不是很痛的燙傷處也開始彰顯它的存在感了。
打完水準備拎到走廊附近擦拭的司品月在上第一級階梯的時候就踉蹌了一下,水桶撞在階梯上,往后蕩的時候砸到司品月的膝蓋,她直接腿一軟。
水桶咕嚕嚕地滾下來。司品月人也是往后摔了一下,還好腿軟的時候已經幾乎跪了下來,又拿手撐了一下,不過還是摔得有點愣,為自己的嬌弱感到了深深的困惑。
諸歡昨晚上查到了一些事情,今兒一早就想著來找諸玉宸商量,結果剛進院門就瞧見細作小丫頭摔了個屁股墩。
“唰”地展開扇子走過去,走到司品月面前還沒等他出聲嘲笑就瞧見這小丫頭臉色不太對勁。
往日靈動的神色沒了,瞧著病懨懨的,好不容易長了點肉的臉蛋也因為病氣顯得有點憔悴。
諸歡忙收起手上的扇子,走過去拉了一把摔得有點懵的司品月,順帶把倒了的水桶扶正。
“行了,病了就去休息一下,怎么這么虛弱?昨個兒吹個風淋個雨就不行了?”
耳朵里好像堵了東西,所有聲音都是蒙蒙的。所以司品月其實沒怎么聽清諸歡說的話,所以也沒奇怪諸歡怎么知道她吹風淋雨了。
不過就像有的寵物只對關鍵詞起反應,司品月很快又反應過來諸歡是讓她去休息,諸歡也算是辦個領導,他讓她去休息,她當然義不容辭,不對,是感激不盡。
司品月趕忙道了聲謝謝,順帶讓他幫忙跟諸玉宸請個假。聽到諸歡答應了,還不忘福個禮拎起打翻的水桶回房間準備休靠睡眠治療一切病痛。
諸歡目送司品月走開之后,就進了書房。
“那小丫頭昨兒吹個風淋個雨就生病了,真是嬌弱,就這還來當下人呢。”諸歡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進來就先走到諸玉宸旁邊瞧他在做什么。
諸玉宸無奈停筆,抬頭看他,“這么早,來做什么?”
“我讓她回去休息了,她還讓我跟你請個假。”諸歡晃晃悠悠從諸歡身邊走到下首椅子處坐下,“這小丫頭不知道從哪兒學得這些奇奇怪怪的規矩,難不成是田家教的?”摸摸下巴,諸歡表示很困惑。
瞧著諸歡并不回答他的問題,諸玉宸摸起杯子本來想喝一口茶,想到了橘皮又默默放下了,原來是生病了嗎?
毫無意外沒聽到諸玉宸追問的諸歡做作地長嘆了一口氣:“查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讓她先走開了。是關于崔奇的...”
而司品月這時候已經回了房間,房間里面本來在刨司品月藏零食地方的飯飯看見兩腳獸進來,嚇了一跳,趕忙小跑到司品月身邊想蹭蹭她的腿賣個乖。
結果飯飯驚訝地看著兩腳獸沒有蹲下來摸摸它,而是直接趟到了床上不動了。
順著垂下的被角爬上去,蹭蹭蹭跑到司品月枕頭旁,把頭湊到司品月鼻子旁邊嗅了嗅,確認她還活著之后,飯飯就打了個哈欠團在枕頭和司品月的肩膀中間睡了。
昨天落了這么久的雨,今天的溫度宜人,樹葉沙沙地響,日頭起來了,外頭的光影透到房間里,晃得床上的一人一貓如在畫中一樣。
司品月醒過來的時候,看著木質的屋頂還有點怔愣。轉頭瞧見從詩坐在屋里,而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被子都蓋得很嚴實。
司品月往從詩方向看去,朝著從詩眨巴了幾下眼睛。隨著司品月轉頭的動作被吵醒的飯飯毫不顧忌床上躺的是個病人,噠噠噠地從司品月身上走到床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