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聽到公子的聲音立馬開門進去,卻被里面的情形嚇了一跳,公子癱坐在桌旁,白色的衣袍上都是血,一把帶血的匕首丟在一旁,這匕首他識得,是崔奇的,崔奇幾次炫耀過這匕首,說是削鐵如泥。
李管事氣急,只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崔奇,瞧著崔奇已是動彈不得,便立馬轉身出門讓人去請大夫,這時候早在院門外埋伏的諸歡諸峻和戴神醫帶著人走了進來,李管事瞧見三人好像跟瞧見了救命菩薩一樣,連忙招呼人進來。
諸歡一進門瞧見里面的情況,立馬吩咐手下將崔奇綁起來押下去。
戴神醫上前放下藥箱,仔細查看了諸玉宸的傷口,看了一眼諸玉宸因為失血顯得蒼白的臉:“傷口有點深,但還好不是什么要害位置,按時換藥就行。就是這之前也沒休息好,又雪上加霜,后面記得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行。”說罷開了張藥方遞給李管事,李管事站在旁邊聽到戴神醫說沒事,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拿起藥方就小跑著出去找人抓藥了,這幾日可是把李管事累壞了,身累心更累。
房內只剩下諸玉宸并諸歡諸峻戴神醫四人,戴神醫是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黑黑瘦瘦眼神卻極亮,瞧見李管事走遠了,就從藥箱里拿出來了兩個瓶子。
“之前諸歡讓我查的藥,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要自己留著還是...?”
諸玉宸在戴神醫給他包扎好之后就去屏風后換了一件衣服,聞言說道“我留著也是無用,你帶走吧。”
“好嘞,我正好奇這東西,也不知道田家從哪兒搞來的。”戴神醫美滋滋地收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寶貝藥箱。
原來戴神醫根本沒有離開恒城,只是諸峻把人藏了起來,偽造了出城的假象,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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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家角落黑暗的小房間里面,已經是第七日了,今天應該會放她出去了吧,司品月輕聲嘀咕。
這幾日每天會有人給她送一餐飯,雖不夠吃,但也沒有太餓著,但是香囊里面的糕點早就已經吃掉了。
“吱呀”,門打開了,司品月抬起手遮住門外射進來的光,瞇著眼睛還沒看清來人,就聽到了從詩的聲音,“品月?”
司品月撐著墻站起來,走到陽光底下,從詩急忙上前摸了摸司品月的臉頰,確定她沒事之后才開口:“加害公子的人已經抓住了,你可以出來了。”
“嗯嗯。”司品月幾天沒說話,聲音有些沙啞,任由從詩抓著她的手帶去了大家日常吃飯的地方。
“我給你煮了面,快吃吧。”
司品月接過面趕忙西里呼嚕吃了起來,這幾日雖然都有的吃,但是菜色可真是一言難盡,從詩的手藝還是這么棒,真香。
終于吃完了一碗面之后,司品月放下碗朝從詩笑得開心。
從詩掏出帕子給司品月擦了擦嘴,笑罵道:“真是個小孩子,剛被關了這么久,一碗面就開心了。”
“嘿嘿,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嘛。”
“他們這幾日有打你嗎?”
“沒有,就在剛進去的時候有人來問我最近的行蹤之類的,后來就沒人睬我了。”其實連問行蹤的人也沒有,但司品月不好這么說,就撒了個小謊。
“這樣子啊...”從詩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想起了今天的事情,嘆了一口氣:“唉,竟然是崔奇,他也是諸家的老人了,竟然還貪心不足,還把公子刺傷了。”
司品月驚訝:“什么?公子被刺傷了?我得去看看。”說罷就要起身去關心慰問一下老板。
看著司品月著急忙荒的,從詩趕忙伸手攔住她:“這時候你去能幫上什么忙...”說著像是想起來了司品月的房里人身份,又嘆了口氣說:“你去之前也注意一下形象,你看看你,快去梳洗一下吧,頭發都亂成什么樣子了。”
司品月也想到她幾日沒有洗漱,現在不知道是什么狼狽樣,就趕忙跟從詩告辭回自己房間了,打算洗漱完再去看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