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諸歡進門的時候就瞧見一個怒氣沖沖往外走的掌柜,嘖嘖了一聲,小姑娘新官上任三把火可燒了不少人的樣子。
司品月今天原本只安排了六個人,上下午各三個,上午的都還可以,下午的三個都是聽不進去意見的,剛說了幾句就甩袖子走人了。
司品月表示很煩,大家都是打工人,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嗎?
而在這時候看到諸歡進來的司品月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來干嘛?”
諸歡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可沒惹到你吧,怎么這么生氣?”
“煩,一個個都跟大爺似的。”司品月氣憤地咬了咬筆,她現在在學著用毛筆了。
諸歡聞言哈哈一笑,走到司品月桌前,雙手撐著桌子看她:“論年齡的話,你確實都可以叫大爺。”
司品月被逗得一笑,突然覺得自己跟這些年紀相差這么大的人置氣特別沒意思。
“我剛路過,進來瞧瞧,王四他們還好吧,我特意給你挑的,都是老實聽話的,功夫也不錯。”
“嗯,就是一個個都比我高太多了,看著怵得慌。”司品月整理了一下桌面,今天說六個就是六個,她才懶得給自己加大工作量呢。
起身走到房間的桌子旁坐下,諸歡跟著過去,坐在離司品月隔了一個位置的凳子上。
“我昨晚上瞧見飯飯跑到前院來了,好像長胖了不少。”
說起這個司品月就頭疼,貓咪太胖肯定是不好的,對它的身體傷害很大,這個時代也沒什么專門的獸醫,到時候生起病來都不知道怎么辦。
“我今兒瞧見一個人賣這個,我就給你買來了。”諸歡說著耍寶似的從懷里掏出兩只“老鼠”。
司品月“......”
這什么?布老鼠?
司品月拿起一只布老鼠捏了捏,里面倒是沉甸甸的,像是裝了沙子?
“那個攤主說很有用的,他說他們家也有一只貍奴,被他母親喂得跟球一樣,他就天天拿這布老鼠逗它玩兒,現在已經苗條多了。”
總感覺諸歡被騙了,但人家也是好意,司品月便笑著收下了,說不定能起效呢,畢竟這個時代的貓咪可不像現代的貓咪一樣見過各種世面。
接著司品月又看到諸歡掏了一個長條狀的盒子出來,見他遞給自己,就接過來打開來竟然是一根簪子。
司品月瞇了瞇眼睛,這是...
“這是三角梅?”
諸歡手肘靠在桌上,托著臉笑瞇瞇地看司品月,“嗯嗯。”
司品月狐疑地看了一眼諸歡,不年不節的,送她禮物干什么。
“瞧著估計也就你會喜歡這花了,也不貴,就買了下來。”
被諸歡一提醒,司品月想起了她的三角梅,“啪”地一下合上了盒子。
諸歡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司品月怎么了,是不喜歡嗎?不應該啊?
就見司品月突然眼睛亮亮地看著自己,諸歡咳了一聲:“怎么了?”
“我的三角梅不是種在公子院子里了嘛,你幫我移栽過來這邊好不好?”
諸歡額了一聲,就看著司品月拉住他的袖子,輕輕甩了甩:“我現在不方便自己弄嘛,我去伶仃苑不就讓公子發現我在偷懶了。”
諸歡看著抓著自己衣袖的那雙小小的手,他能拒絕嗎?自然不能。
只好應下,到了伶仃苑之后,諸玉宸看見他,自然問他來做什么,諸歡說自己是來移栽三角梅的,就看到諸玉宸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諸歡吭哧吭哧干了一半才反應過來,司品月或者他完全可以叫下人來干啊,為啥要自己來挖,怪不得諸玉宸這么看他。
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姑娘又耍他呢。
司品月要是知道諸歡的想法肯定大呼冤枉,她只是...只是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