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品月搬出來一些糕點和酒罐子的時候,伯母還看得下去,還想著月丫頭果然還是念著他們的,結果又看到司品月開始往外搬幾匹緞子的時候看不下去了。
“你做什么買這么多,誰買布幾匹幾匹買的!”鄉村人家,偶爾上街也只是扯幾尺布,沒見過一匹一匹買的,更別提送禮了。
司品月攔住伯母,眼神示意王四都搬下來,她沒買那種華麗的錦緞,只是一些日常穿的布料。
伯母用那種敗家子的眼神看著司品月,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賺錢這么困難還亂花錢。
這時候小狗和他妹妹,以及伯父、一起下地的兩個兒子還有跑去叫人的二丫都回來了,看著院子里的禮物都是一臉呆滯。
“月丫頭啊,你這...”伯父有些沙啞的嗓音想起,他比伯母想得更多一些,司品月一個小姑娘,怎么能掙到這么多錢呢?不會是...看了看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伯父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當時就應該讓里正滾,他要是領養了月丫頭,也不至于讓她...
“伯父伯母,我這一年的遭遇待會兒再告訴你們,現在能不能先做飯,我可是要餓死了。”夫妻倆一聽,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去做飯了。
司品月招了招手讓小狗和他妹妹過來,然后對剛放下家伙事的伯父家的兒子說:“虎子哥,你幫忙給小狗換身衣服可以不?我出錢也可以,還有小狗的妹妹。”
虎子哥很久沒見過司品月了,記憶力一直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一年的時間竟然已經出落得這么出色,不由有些臉紅,雖然黝黑的膚色讓人看不出來他的臉紅:“沒...沒問題。”
司品月就去幫伯父伯母做飯了,因為人比較多,伯父伯母家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成親了還沒生孩子,小兒子還小吃點糊糊就行。
司品月這邊,帶了三個“保鏢”,還有小狗和他妹妹。
就準備了兩桌擺在院里,兩個八仙桌上擺滿了菜,男的一桌女的一桌,不過靠得很近,聊天是沒問題的。
司品月就把自己的經歷刪刪減減告知了伯母一家,聽得老老實實種田過火的一家人都是目瞪口呆。
“哎,月丫頭還是沾著司老哥的聰明根,不然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活計。”伯父和司品月的祖父算是忘年交,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一直關照這司品月的原因。
兩桌人都吃得很是暢快,伯父還拿出司品月帶來的酒,想要跟王四喝幾杯,說他這身板一看就是能喝的。
王四連連擺手拒絕,他現在還算在執行保護任務呢,怎么能喝酒呢,誤事了諸歡怕不是要砍死他。
伯父很是遺憾,就拉著兩個兒子喝,一邊喝還一邊唱起歌來,喝到后來還嗚嗚地哭。
伯母一邊讓司品月多吃些,一邊幫伯父解釋道:“你過得好,你伯父開心啊。”
司家一家從原本的興盛到家破人亡他們夫妻倆都看在眼里,看到司品月這根獨苗苗過得好,他們夫妻倆都很高興。
司品月只能點頭,拼命吃菜,大鍋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別有一番風味。
邊吃邊聊,等終于結束已經是下午了,日頭都開始往西偏了,司品月無奈之下只能告辭,說還要趕回恒城。
伯父伯母雖然舍不得,但也是沒有辦法,想把禮物還給司品月被拒絕之后,就塞了一堆的腌肉啊,甜瓜啊,地里新鮮的蔬菜給司品月,這些司品月都收下了,都是夫妻倆的關心,不能拒絕。
出了院門之后,司品月沒上馬車,就這么走了一段路之后,問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狗:“你要跟我去恒城嗎?”
小狗一直帶著妹妹跟著司品月也是存了這種心思的,他過著這種生活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妹妹,妹妹也已經十歲了,他不能一直讓妹妹住在窩棚里。
這時候聽到司品月開口,小狗馬上抬頭應道:“我要去的,”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妹妹跟我一起去。”
司品月就讓兩人上馬車,兩人個子都小,還不及車轅高,還是王四把他倆抱上的馬車。
還好這馬車夠寬敞,不然一堆土特產加上三個人還不一定坐得下的。
時間有些晚了,上車之后,王四就催著大家抓緊點趕車,要在日落之前回到恒城。
幾人的駕車水平還是可以的,司品月到恒城的時候還能看見緋紅的夕陽,而小狗已經被恒城的城墻震驚了,他從沒來過這么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