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竹子啥時候會開花啊?”司品月邊走也看旁邊的竹林,這山道兩旁都是聳翠的竹林,長得很高幾乎遮蔽了山道上方的天空,這也導致原本就不太大的雨落到行人頭上更是星星點點。
“竹子開花就死了,你這個小姑娘好生殘忍。”諸歡這次還沒開口,諸峻倒是先懟了一句。
“啊?”司品月有些驚愕,不是說竹子開花節節高嗎?怎么會是開花就死呢?
如果這時候有人能聽到司品月的心中os,就可以告訴她,不是竹子開花節節高,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啊!小姑娘錯記了這么多年。
其余幾人倒是以為司品月就是驚訝,之前不知道這個常識。
諸玉宸開口說到《山海經》中的一段話:“竹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結實,結實必枯死,實落又復生。”
司品月聞言默默點了點頭,她還以為竹子也是一年一開花的植物呢,原來是開花即死啊,怎么會這么悲壯?弄得跟鳳凰涅槃一樣。
諸歡瞥了一眼司品月的神色,看她有些落寞的樣子,幫她攏了攏披風,山里的溫度總是會低一點的,所以今天出門的司品月還被明雯叮囑帶了個披風。
隨著海拔的爬升,四人之間的距離差距越來越大,走在最前頭的是諸峻,一個勁兒地往前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接下來是晃晃悠悠的諸玉宸,有時候還會停下來看看風景。
最后的就是司品月和被司品月拖后腿的諸歡。
“啊,他們兩個怎么都不見人影了?”
竹林間有杜鵑鳥的鳴叫聲,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司品月原本在埋頭往上爬,結果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前面已經沒人了。
今天的諸歡也是很反常,若是以往他在司品月身邊總是喋喋不休的,但是今天倒是很安靜,其實諸歡今天也是爬得略費勁,他一邊要撐著傘,還要時刻小心地看著司品月,以防她因為淋了雨有些濕滑的路面摔下去。
“要不下去吧?”第n次勸司品月的諸歡又開口了,今天的諸歡開口都是勸司品月下去的,尤其是在看司品月有些體力不支以后。
“來都來了...”干擾司品月放棄的就是這句華國人都無法反駁的話。
微風穿過竹林,迷蒙的雨絲繞過油紙傘,司品月的額發上蒙上了一層濕潤。
司品月聽著自己的喘氣聲,手里提著自己的裙擺,腦海里面都是好想穿褲子啊,短裙也行啊...
“品月?”
司品月以為諸歡又要勸自己放棄,雖然有些煩但還是應了一聲。
“我們什么時候成親啊?”
司品月腳底一軟差點摔倒,把諸歡嚇了一跳,忙伸手攬住司品月的腰把她扶正。
“你在跟我求婚嗎?”司品月站定之后,往上走了兩個臺階,讓自己可以俯視諸歡。
諸歡左手將遮雨的傘往前伸了伸,確保司品月整個人在雨傘的遮蔽下。
雖然從沒聽說過求婚這個詞,但大致也能理解司品月在說什么的諸歡點了點頭,“對。”
干脆利落的回答,右手卻背在身后悄悄攥緊。
司品月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澀也有些無奈,她上輩子幻想過自己的被求婚的場景,但真是沒想到會是在爬山路上,還在自己氣喘吁吁累得要死的時候。
更可恨的是對方竟然是個連單膝下跪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諸歡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心上人在想什么,他也不想這么“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