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玉宸伸手攔住了她,讓她先坐下,隨即讓人端了一堆瓶瓶罐罐上來。
司品月瞧著好奇,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諸玉宸。
“你一個女子,總是要防備著些的。”諸玉宸說完緊接著就拿起一個瓶子開始一個個給司品月介紹。
司品月聽著這瓶能腐蝕人的皮膚,一旦沾上不消片刻便能見骨,嘶,濃硫酸!
那一瓶又是劇毒,入口之后便會讓人呼吸急促,衰竭而死,嘶,氰化物!
諸玉宸一邊介紹一邊聽著司品月連連倒吸涼氣,也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然后又鎮定下來朝著司品月說:“你隨身帶上,若是..若是再遇上之前的事情也能有些招架之力。”
司品月看了看桌上一堆可以殺人的東西,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要去從事什么高危職業一樣,可隨身帶著這些,她都擔心她一個不小心用到自己身上了咋整。
司品月連連擺手,表示不用,看著諸玉宸不滿地看著自己,咬了咬牙從里面挑了最“溫和”的一件。
“就這個吧,帶一個也夠了,身上這么多瓶瓶罐罐也太累人了。”
諸玉宸也沒有強求,讓人把其他都收起來,便讓司品月回去了。
司品月一個人走在從含輝樓回綠滿軒,緩緩地走著,路過某棵樹的時候摘了兩片葉子攥在手里揉搓。
腦海里回想起諸玉宸剛才在自己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四叔去了泗城了,祖父讓他去的。”
泗城...是悅海國極北之地,據說那地方極冷,便是夏天也需要穿著棉襖,太過荒涼糧食都需要從商人手里買,住在那兒的多是駐邊的將士以及將士的家屬。
諸繼文...之前諸玉宸雖然沒向她明說,但是各個故事一串聯,司品月要還猜不出來幕后是誰才是怪事。
她猜到是這個諸家的四老爺的時候,就知道她原本所想的扭送官府依律處置都是不可能了。
若司品月是她前世所看的小說里面的那些女主,謀略過人,走一步能想十步,那她可能還有本事設計斷送諸繼文的性命。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別說當時只有明雯這些大家口中的下人死了,便是加上司品月也不會有什么兩樣。
諸一肅或是諸玉宸自然不可能為了她們這些人去為難自己的親兒子親叔叔,她原本已經做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準備,此時知曉了諸繼文的下場,她也不想去深究里頭的緣由,也不想問是否是因為恒城之因才結了這個果。
總歸也算是一個了解吧。
司品月嘆了口氣,將手中揉碎的葉子拋在了路邊。
……
九月九。
“我對爬山有陰影啊。”
馬車內,司品月連連搖頭擺手,她這次是被諸依依硬拖出來的,非說九月九登高賞菊是關城的習俗。